“既然這樣,顧二小姐還這麼執著於這個問題?”傅長博並不上當。
顧虞又笑:“不瞞你,我是想知道,兩道說辭一不一樣,陸燃霆他跟我說過,否則我哪能查到趙貞,只是陸燃霆每次都使眼色給你們,不讓你們說,我就有些懷疑了。”
傅長博聽見這話,下意識看了眼陸燃霆,眼中滿是驚愕之色和不可置信。
“陸燃霆會這樣?”
他呆愣愣問道,顯然是個單身狗。
於是顧虞繼續詐他的話:“陸燃霆腰上有顆痣我都知道,這點事又算什麼。”
傅長博驚了驚。
“想好了嗎?傅少?”
“當初我們幾個年紀相近,家裡又都老是沒人,幾個孩子就聚在了一起,其中屬我和陸燃霆最老成,趙貞是唯一的女孩,嬌氣的很,最受照顧,因為趙貞偏愛陸燃霆,我便不服氣,後來鬧著要跟陸燃霆賽車,為了贏,我沒顧忌當時飆車道的情況,陸燃霆遇上迷霧,翻車了,我發現不對勁,倒回去找人的時候,陸燃霆被壓在車下,護著趙貞,讓我帶著趙貞趕緊去找人,我依言照做,沒有立時對陸燃霆施救,結果就是陸燃霆的那雙腿,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殘廢了。”
原來事情是這樣。
顧虞指尖無意識地捏緊藥浴的桶邊,想到陸燃霆那時沉陷在迷霧中,出了車禍,導致翻車,危難時還要護著旁的女子,後來好容易等到人來,卻是把他一個人留下,顧虞就止不住地心疼。
要是她早點遇到陸燃霆多好。
“你們說的大致相同。”顧虞心下感慨萬千,面上絲毫不曾顯露,邊點頭邊道,隨後又把莫心的情況說了一遍,把傅長博打發走。
屋門再次被人關上。
“咔噠”一聲。
顧虞回眸:“你還裝暈。”
藥浴桶裡,原本昏睡著的陸燃霆睜開眼睛,內裡波光流轉,神采奕奕,哪裡有半分剛醒迷糊的感覺。
他早就該醒了。
起初時候,顧虞還以為是自己預估錯了藥浴的藥效時間,可後來,她心疼捏住藥浴桶的時間,感覺到了水裡的波紋浮動。
她在鄉下長大,對水的起伏極為敏感,那必定是陸燃霆已經醒了,才能形成的浮動感。
“我腰上有顆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