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他那句“我們的孩子”觸動了,就像有羽毛輕輕掠過,感覺挺異樣的。
努力把這種異樣的情緒壓入心底,我問:“他們為什麼要傷害孩子?”
“長生山上的道士做事,從來不講什麼理由。也只有人類,會把他們這些行為當做行俠仗義。”許易今輕嗤。
聽他的話茬,估摸著是與長生山有些水火不容的意思。
沉默半晌後,他一轉話鋒道:“我還有事,先掛了。”
一聽這話,我便覺得心裡有些不安,幾乎是掐著他的話立馬往下說:“先別掛,我想知道你的孩子生出來以後,是人是鬼?”
我安靜的等待他給我回應,但他始終沒說話,電話那頭異常寂靜。我拿起手機瞧了眼,原來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受,我把手機放在床頭櫃上,躺在床上用被子蒙過頭頂。
按許易今的意思,外面那東西應該不會傷害我,反之還是來保護我的。
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我也不知怎麼的就醒了,只覺得口裡有些乾渴,掀開被子想要去客廳倒水,卻猛然想起,那個女人就在客廳。
我杵在床上糾結著,想衝出去倒杯水,然後再快速的回到臥室。可我又不敢面對那個女人,大晚上看著,怪嚇人的。
正這麼想著,眼前就多了一杯水,我眼皮子突的跳了跳,順著拿水杯的那隻手朝上看,只見那女人直勾勾的盯著我,面無表情的說:“喝。”
她身上穿著大紅的長裙,小半截腿露在外頭,光著腳踩在地板上,那模樣要多詭異有多詭異。
我有些嚇著了,蜷縮在床上沒敢動,她看了我一會兒,見我沒反應,就把水杯擱置在床頭櫃上,一套動作十分僵硬,關節不會彎曲一般,怎麼看都恐怖。
“喝。”她又說。
我猶豫了好久,她也不催,只一直用那雙慎得人慌的眼睛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