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有偶像破滅所帶來的失落,更有任務受挫的懊惱……
事實上,金德曼也處於一種渾渾噩噩的狀態,她將頭上金冠卸下,任一頭秀髮如瀑布般披灑在肩頭,良久才輕嘆一聲,黛眉深鎖道:“聖上認為無論誰當新羅王,都不敢反抗大隋。甚至新羅慘遭高句麗、百濟分食,他也不在意。半島就那麼大,高句麗和百濟面對大隋的時候,也只有畢恭畢敬的份;我們連當大隋敵人的資格都沒有,沒有任何反制大隋的手段,就算我們統一了半島,加起來也不如旅順、襄平、玄菟三個郡大,根本沒有對抗大隋的資本。”
金德曼輕聲述說著新羅的局勢,俏臉上滿是疲憊和無奈的神色,這是小國的悲哀,更讓她揪心的是新羅本身不是鐵板一塊,各種勾心鬥角、陰謀詭計都在針對她這個王女,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致使她時刻心神繃緊
“你知道嗎?我疲倦之時,不止一次的想要放下國內一切,跑來大隋安家,然後找一個如意郎君嫁了,過著相夫教子的安穩生活!”
她輕聲述說心事,一雙閃閃發亮的秀眸,充滿崇慕與嚮往之情……
金勝曼驚奇道:“我還以為只有我這麼想!原來姐姐也是……”
金德曼瞪著妹妹:“我只是說說而已!”
“我也是啊!”金勝曼牽住姐姐的手,笑嘻嘻的說道:“姐姐為了新羅和家族操勞多年,難道一點都不為自己考慮麼?我們女人這輩子碰到看得入眼的男人其實不容易。姐姐時常在大隋奔波遊說,如果在大隋有鐘意男子,哪怕不能婚嫁,我覺得留下一段露水姻緣也不錯,起碼等到你老了,也可以回味年輕時與心愛男子花前月下、恩愛纏綿的美好往事……”
金德曼以手撫額,哭笑不得,臉上紅霞連耳朵都給染紅了,又羞又惱,狠狠在金勝曼手臂上掐了一把,惱火道:“閉嘴!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這等汙言穢語以後休要再說,否則別怪我教訓你!”
金勝曼卻是一點都不怵她,撇了撇嘴,絮絮叨叨的念道:“聖上不是讓姐姐當皇妃嗎?聖上如此英雄豪傑也不辱沒姐姐。依我看,大不了讓他睡上幾晚好了,我倒是想,可他正眼都不瞧人家一下。”
“再說這種渾話,信不信我撕碎你的臭嘴?”金德曼一張秀美的臉蛋快要燒著了似的,怒火沖天的瞪著妹妹。
大不了讓他睡幾晚?
這說的都是什麼渾話啊?
“我偏不!”金勝曼振振有辭的說道:“我金氏聖骨男盡,樸氏、昔氏縱有聖骨男丁,姐姐卻不可能嫁給此二族的子弟;雖然可以和真骨貴族通婚,可姐姐就會從聖骨降到真骨,也當不了女王了,如果姐姐當上大隋皇妃就不一樣了;不僅能夠得到大隋支援,當上新羅王,日後有了孩子,在大隋是尊貴皇子,到了新羅那是穩妥的聖骨,如是一代代延續,我金氏聖骨綿綿不絕。”
“門在那邊!”面紅耳赤的金德曼指著房門,大怒呵斥道:“現在馬上立即出去!別讓我看見你。”
“哦!”
金勝曼氣鼓鼓的回瞪姐姐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金德曼見她關門出去,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軟軟的坐在椅子上。
“姐,考慮考慮啊。”門又被推開了,一顆腦袋賊頭賊腦的探入。
金德曼嚇得花容失色,從椅子一彈而起,氣得血脈倒流,怒火沖天的吼道:“滾!”
“哦!”金勝曼又哦了一聲。
不待她離開,金德曼就跑了過去,將她的腦袋按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尤不放心的上了插銷,這才氣呼呼的跑回椅上坐下。
摁著怦怦跳的胸口,妹妹的渾話一遍遍在金德曼的腦海裡迴盪,瑩白麵容染上一抹酡紅,但慢慢地,羞紅褪盡,一雙鳳眸陷入了沉思。
妹妹的話渾是渾了一些,可也不能說她沒一點道理。不過金德曼不能做主,需要得到父親跟整個金氏王族的支援,否則,整個家族都要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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