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楊侗滿意的點點頭,眼前的校場很有露天體育館的既視感,若效果不錯,以前可以在大城市中各修一座,當作國家體育館玩蹴鞠、馬術、馬球比賽,豐富百姓的生活。
“高臺下方埋著三十六口大缸,開口對著廣場其他方向,然後用楠竹連線,在高臺上面說話,整個廣場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實際上這是傳統手法,朝天殿、朝陽殿乃至長安大興宮、洛陽紫微宮主殿的王座下方都埋有無數大缸,皇帝說話時全殿皆可聽聞,而且為了彰顯皇帝威嚴,那大缸還很有講究,愣是說出氣勢恢宏王者聲音。
楊侗微笑道:“宇文將作費心了。”
“不愧是大隋,這建築修得就是精美。”一聲豪爽大笑忽然傳來,楊侗等人扭頭看去,看到各國國王、使節在禮部官員的帶領下從另一邊走來。
說話的正是吐谷渾天柱王慕容恪,他帶著一群吐谷渾勇士,大大咧咧的從另一邊走來。
楊侗眼中閃過一抹厭惡之色,臉上卻是微笑道:“原來是天柱王啊。”
“聽說聖上明日在此比武選將,不瞞聖上說,我吐谷渾男兒也是信奉勇武的,聖上此舉正合我意,我已為我吐谷渾幾位勇士報了名,也讓他們見識一下隋人的勇武。”慕容恪朗聲笑道。
“若是傷到了天柱王麾下猛士,恐怕不好吧。”楊侗淡然笑道。
“哈哈~”慕容恪彷彿聽到天大笑話似的搖頭笑道:“聖上放心,我吐谷渾男兒跟你們可不同,沒你們那麼纖弱,請恕小王直言,小王此番帶來的皆是我吐谷渾勇士,用你們漢人的話來說,每一人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他們是不會輸的。當然,若是聖上覺得最終被我們贏了不好看,小王可以讓他們退出那什麼冠軍總決賽,反正他們不可會入隋為將。”
“放肆!”楊侗沒有表示什麼,一旁的裴仁基卻是目光一厲,往前站出一步,一股浩瀚凌厲的氣勢油然而生,慕容恪身後幾人面色一變,連忙護在慕容恪身前,警惕的看著這名平時無害的禮部尚書。
“裴卿無須動怒。”楊侗擺了擺手,示意裴仁基不要動手,冷然看向慕容恪,語如刀鋒道:“看來天柱王閣下忘了大業五年那個教訓了。那朕有必要讓你長長記性了,當年我大隋武帝,也就是朕之祖父,率領你所謂的纖弱的大隋男兒打得慕容伏允亡命逃亡,此戰我大隋開拓疆域數千裡,從而有了鄯善、且末、西海、河源四郡。”
說起十多年前那一戰,慕容恪臉色也不由得有些臊得慌,這是他們吐谷渾立國以來的奇恥大辱啊。
“聖上。”慕容恪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他強壓著火氣,看向楊侗,沉聲道:“如果貴國依舊是以前大隋王朝,我吐谷渾尚且畏懼,然貴國的局勢小王也略知一二,如今大隋雖仍舊佔據北方大地,實力強橫,但大隋想要消滅李唐等國也不容易吧。”
“朕要消滅中原逆臣確實不容易,但要消滅一個元氣大傷,實力遠不如東西突厥的吐谷渾卻容易得很。”楊侗看了看臉色大變的慕容恪一眼,微笑道:“天柱王對我大隋不服氣,而朕剛剛登基為帝,也急需一場大勝仗樹立無上威嚴,那咱們打一仗好了。如果天柱王也覺得好玩,那朕現在就下戰書,如何?”
慕容恪冷汗直冒,那麼強大的東西突厥,都被這個小皇帝兩三下廢了,吐谷渾哪敢打?他不過耍耍嘴皮、說說而已。
“實不相瞞!朕打西突厥只是一個意外。”楊侗掃了認真聆聽的諸國國王、使節一眼,淡淡笑道:“朕聽說吐谷渾時不時犯我西海郡,還時不時威脅絲綢之路,本打算先打吐谷渾的,誰想到西突厥先跳出來,所以西突厥死了。”
眾人:“……”
原來隋朝打西突厥,還有這一層原因,人人都同情起了西突厥來,真是悲劇到了極點。緊接著,大家又用怪異的目光看向了天柱王,充滿了幸災樂禍,這就是找事的下場。
楊侗說道:“朕現在很窮,沒有足夠的錢供養五十萬大軍,解散了軍隊肯定是不行的。天柱王想玩,正合朕之心意,也有了攻擊吐谷渾之名,聽說西海有很多牛羊,既然放進來,那就別走了,正好用來養我大隋數十萬大軍。”
“聖上,不會認真的吧?”天柱王慕容恪冷汗直流。
“你猜。”楊侗滿面笑容,讓人真不出真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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