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只是不願意失去你的訊息,你掌心的痣我總記得在哪裡……”歌聲迴盪在雨幕之中,歌詞稱得上深情,但此時卻顯得分外悲涼。
年少不知李宗盛,長大方懂林憶蓮。
呂赤軒靠在大理石瓷磚鋪成的石柱上,遠去的萊斯萊斯一如剛剛那個姑娘的身影一般漸漸消散在雨幕之中。
林憶蓮的歌是小時候二爺爺放給自己聽的,那時年少只是記得調調自己很是喜歡,至於歌詞如何,意境如何卻是品不得三分真意。
初聞不知曲中意,再聞已是曲中人。
“喂。”呂赤軒接起電話,是Geon的經理,這個時候接到他的電話也不知是何意思。
“小軒麼?太好了,你現在人在哪?”經理聽上去有些著急的樣子,如果可以視訊通話的話,那麼呂赤軒將看到這位不太胖的經理滿頭大汗的模樣。
“我在北門店這邊,有什麼事情麼?”呂赤軒問道。
“是的,你都和我請假了,如果不是情況特殊我實在不想打擾你,你現在方便麼?”經理有些尷尬的樣子。
“嗯……經理你說。”
“今天餐廳有幾位特殊的客人來了,我有點想麻煩你一下,因為這幾位口味比較挑剔,在上菜前都有人試嘗,而我們的首席配酒師今天孩子出生,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來一下,用不了太多時間。”經理解釋道。
“可以。”呂赤軒同意了,既然今天金智恩來不了,那麼索性找點事情自己做做,同時也讓自己冷靜一下。
“太感謝了,那麼你不急,現在我這邊還撐得住。”見呂赤軒同意後經理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
關閉電話後,經理看著自己身邊的幾位黑衣人問道:“現在可以了嗎?”
但對方卻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如同石刻的一般,經理摸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之上的汗水,說實話他也不想這樣做,但眼前這些人的要求如果自己做不到那麼就不是簡單的餐廳開不下去那麼簡單了。
“做的很好。”突然一個低沉蒼老的聲音響起,帷幕後面,一個被黑衣人推著輪椅的老人揮了揮手,一張支票被另一個黑衣人遞給經理。
“您……您這是……”經理看著眼前這張大額支票有些結巴,倒不是他沒見過多大額度的支票,畢竟米其林三星餐廳壓根不存在缺錢的情況,而且一擲千金的也是屬於家常便飯。
但眼前這張卻有些不一樣,上面並沒有任何人的簽名,只有一個金字的印章。
“今天這裡任何損失你都可以去賽可瑞任何一家銀行報銷,當然數量多少會有人核對賬目,我對於你報多少錢無所謂,我在意的只有你的封口費值多少。”
老人從傍邊黑衣人手裡接過柺杖,然後緩緩站起,慢慢走到經理面前,伸出枯老如同樹皮雞爪般的手,緩緩的按在他的肩頭,經理顫抖的身體頓時不再戰慄,因為他不敢動。
“前面做的很好,後面我希望你也可以。”
然後老人看都沒有看他便朝著三個黑衣人走去,三人讓開,拉開門,那是一個隱藏的單層玻璃包廂,外面是雕龍畫鳳的模樣。
“智恩那孩子怎麼樣了。”拄柺杖的老人走進去坐下,而另外幾位老人則緩緩睜開了雙眼。
金家四位職權家長全部坐在裡面!
“外面吃飯呢。”二太爺抬手,原本封閉的包廂突然和外界連線開來,“方便多了,想當初還得在附近坐著不讓人發現,現在就坐在隔壁,科技發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