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呂赤軒跟著簡申的腳步來到別墅的一個無人區的時候,一把青鋒長劍在突然月光下閃耀,直到那把號稱稷下學宮鎮宮寶的神兵改變了呂赤軒的體溫的時候,呂赤軒才真正的相信了眼前的一切。
看著抵在脖子上面的長劍,呂赤軒雖說不解,但是並沒有變臉色,對方若是想殺自己的話,那麼這一劍早已經透過了自己的脖子了,何必在這裡橫著,整得像是愛情劇一般。
“你瘋了?”呂赤軒皺眉,簡申是個悶葫蘆,這種情況下必須由他先開口開啟局面,明明才幾個小時不見而已,他怎麼搞得就像跟自己有天大的仇恨一般?
“你瘋了。”簡申絲毫沒有把劍離開呂赤軒脖子的意思,“以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你變了很多,我不懂男女之間的感情,所以說……”
“所以你說個屁。”呂赤軒直接罵道,現在金智恩不在自己的身邊,呂赤軒那裡還有那麼多的限制,“你不懂感情你在這說什麼?真把自己當法海了?”
“我是道。”簡申完全搞不懂呂赤軒在說什麼,只是單純的擺明身份,跟師弟師妹們鬥嘴他有身份壓制,可是眼前這個傢伙可不會管那麼多。
“你就是個蠢。”呂赤軒翻了個白眼,“把劍給我拿下去,被人誤會了不好。”
“沒事,我聽的到沒人來。”簡申手與劍都沒有絲毫的移動,完全就是一副鐵鑄銅打的架勢。
“你……想幹什麼?”呂赤軒翻了個白眼,他還以為對方有什麼大事這麼急的把自己從金智恩的身邊叫過來,可是現在卻在自己面前顯擺他那把原本是屬於自己的破劍,簡申不急可是他卻不耐煩的緊。
“你變了。”持握長劍的簡申再次將那句沒頭沒尾的話給重複了一邊,聽的呂赤軒差點都想空手奪白刃,然後朝著對方這個未來的天下第一人的屁股上踢幾腳,然後叫他有多遠滾多遠。
“你沒變,你沒變,就你沒變。”
“不……我也變了。”聽到呂赤軒的這個回覆之後,簡申沉默了一瞬,然後閉著眼左手捏決,原本就顯得整個超然的氣息變得更加仙人化了,呂赤軒看在眼裡罵在心裡。
你若要問呂赤軒為何不借此機會脫離簡申的長劍攻擊範圍,那就真當是不瞭解宗師和非宗師的差距了,所謂宗師是集合了天地之力而以凡人之軀觸及神位的存在,每一個宗師所在的一方天地就是他們自己的領域,能夠和宗師對抗的也就只有宗師了。
呂赤軒無論是對於宗師的瞭解和曾經強入宗師境界之後的體驗,都在警告著他不要妄圖亂起什麼心思,這長劍雖說只有三尺,但還有三尺劍氣三尺劍意未曾展現出來。
如果不想死的話,還是好好和這個踏入宗師境界後的白痴論道論道吧,否則的話早就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才是。
“難怪師尊師叔們都說這紅塵是最大的練心場,若不是我心境小城,恐怕也會迷失在此之間,也難怪你會如此,這般一說的話,有變化也是非常正常的了。”
簡申點了點頭,自顧自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呂赤軒聽著莫名的覺得有些羞恥,一邊煩惱不知道簡申突然抽了什麼風,一邊慶幸自己當初當初的選擇是多麼的明智,若是自己變成這樣子的話,還不如死了呢。
“那你既然明白了點什麼,能把劍挪開麼?”既然認定簡申現在腦子不太好使,呂赤軒也就沒有必要和他去計較什麼了,反而選擇了他在市井當中學到的誘導的法子,來嘗試幫自己脫困。
“不行。”簡申搖了搖頭當即拒絕了呂赤軒,他不給解釋就是這般的僵持著,拿著長劍抵在呂赤軒的喉間,這樣的操作讓呂赤軒腦火不已。
“為什麼?”雖說是沒辦法的嘗試的詢問,但是按照簡申的性子,也是有可能會說出來的。
“我要威脅你,只有在這種殺機四溢的情況之下,人才不會說謊話,特別是在這世界上還有牽掛和無法放下某些人某些事的人更是如此。”不出呂赤軒所料,簡申說了一個非常白痴但又非常讓人細思極恐的慌,他毫不掩飾自己對呂赤軒威脅的想法,但是他後面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你要殺我?”呂赤軒皺眉,簡申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
“沒有。”簡申搖了搖頭,否定了呂赤軒的想法。
“我也猜你不會殺我,那麼既然你我都知道這種威脅並沒有什麼實際性的作用,那麼又何必呢?”呂赤軒再次問道,他雖然搞不懂簡申的思路,但是自己的思路倒是非常的清楚的。
“那麼這樣就有了吧。”
話音剛落,呂赤軒的脖子上面便傳來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對方居然真的動手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