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我你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今天見到誰我都不會驚訝,金家也好,冥家也罷,就算是呂家來了也沒什麼差別,無論你們想要做什麼,我都不會再這種時候讓步,我已經後悔過十年了,沒有理由要接著讓自己後悔一輩子。”
風雪之中,呂赤軒朝著安廬迎面走去,而當兩人間距不足十步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而此時,他們沒有接著說任何一句話,而是站在這裡靜靜的看著對方。
“這不是你現在的樣子吧?雖然以前沒有見過,但是京都呂二公子溫如玉面如冰的傳聞我還是聽說過的,怎麼?這種時候都不打算摘下這幅面皮讓我好好的看一看,那個曾經說要擊敗金曲靖卻到死都沒有交過手的男孩長什麼模樣麼?”安廬並不著急在這裡解決呂赤軒,他要殺死對方必須找一個配得上對方身份的墓地,這裡不好,太隨便,清理起來也很麻煩。
“重要麼?我長什麼樣子都不是跟你過,所以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我趕時間,你也不像是不著急的樣子。”呂赤軒很直接,他雖然搞不懂對方來是想幹什麼,但是很顯然這個人對於金智恩來說很重要,畢竟是當年金曲靖身邊的人。
“你倒是直接的很,抱歉你猜錯了,我不急,而且還有閒工夫跟你嘮嘮嗑。”安廬並沒有在表情上面下多少工夫,反正只要把這個傢伙殺死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一個死人,也就無所謂了。
“只是嘮嗑就請回吧,今兒我還有正事要做,可沒工夫陪你在這裡浪費時間。”呂赤軒對著安廬下了逐客令,但是對方很顯然沒有配合他的打算,或者說對方憑什麼要配合他不可?
“今兒是什麼日子你清楚,我同樣清楚,現在應該還有一段時間才對,你切跟我過來,我跟你說說事。”安廬邁開步子朝著呂赤軒走了過去。
“我憑什麼跟你走?”就在安廬跟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呂赤軒突然問道。
“就憑你不想在這裡撞見金智恩和其他人,就憑你不知道我想說什麼,就憑你很在意金智恩,就憑你現在沒有時間了。”安廬嘴角微微一鉤,準備按在腰上的槍上面的手收了回來,插入風衣的口袋當中。
“你……”呂赤軒回頭看著這個剛剛爆發出殺意的男人,他很奇怪對方的立場是什麼,但如果自己沒有搞錯,對方不懷好意,可是……
“你若不急此時也沒必要跟我碰面,走吧,那邊的山崖下去,好地方,背靠山,面朝海。”安廬冷冷的打斷道,沒有絲毫的感情可言,畢竟剛剛他差點沒忍住直接把槍抵在這個臭小子的下骸骨上面。
呂赤軒不語,去便去吧,反正自己該安排的都安排的差不多了,他安廬再怎麼厲害還能比金曲靖還誇張不成?當初的金曲靖雖說大鬧了一場賽可瑞,但最後還不是灰溜溜的走掉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安廬在前面走,呂赤軒一樣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這兩人都不語心中打著各自的算盤和算計,他們的想法都非常的簡單,一個只想殺死對方,而另外一個則是想沒有任何意外的渡過去。
這夜,漸漸深了。
“確定是這裡麼?”黑暗當中,傳來電流的嘈雜聲來,一身黑衣的金智宸在黑暗當中透過夜視儀打量著這個特殊的地方,她搞不明白呂赤軒為何要把最終落幕的地方定在這裡。
“很顯然就是這裡,雖然看上去像是隱蔽了行蹤,但是還不如說是直接暴露了出來,所有人都在盯著這個地方,只是主角還沒來,這戲尚且演不了而已。”電話的另外一端是白先生的聲音,“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就在我給你選擇的那個位置的對面就有藏好了的組織的人。”
“熱成像看不到那裡有人。”金智宸冷冷的說道。
“自然是看不到的,對方雖說不是你這種頂級的殺手,但和你一樣,都是屬於非常好用的工具,而這種工具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犯錯。”白先生懶洋洋的回答道,“想好了怎麼走了麼?”
“跟你有什麼關係麼?”金智宸的聲音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麼的不近人情。
“多少還是有的,畢竟是合作方,你若是死了自然是最好的,你若是沒有死的話,我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能夠和你繼續合作,這次的合作讓我很難受,希望下次可以舒服一點。”白先生並不計較金智宸的語氣,這樣的人他見太多了,能夠讓他們善待的人不多,自己是沒這個福分了,也就不怎麼奢求。
“再說吧……”
“好的,我這邊快到公海了,有緣再見。”白先生笑著說道。
“不,等等,我想問你個問題。”金智宸少有的沒有提前結束通話電話,而且居然還叫住了白先生,在他們這一行對於不打招呼掛電話有種莫名的執著,一是不想自己應驗華夏方言當中的掛掉的話,也就是死掉的意思,二是通常合作的時候是有尾款要拿的。
合作方死不死無所謂,錢到位了就行。
“問我為何口無遮攔盼你死麼?”白先生笑問道。
“不,我只是非常好奇你們這些活的久一點的,為什麼總喜歡用戲來稱呼每次發生的事情。”金智宸問道。
“你……信命麼?”白先生並沒有回答她為什麼,反而問了一個聽上去完全毫無關係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