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找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雪地當中,呂赤軒面對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簡申,皺了皺眉頭,簡申選擇來這種地方自然是為了不讓人監控到他們兩個,可是這一直在雪地當中站在也不算個事啊。
“關於瑾正的事情還有你以前的事情,我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那個瑾正藏的很深,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我現在的感受,這次拉你出來確實是真的想要跟你交手一下,我怕有惡戰。”簡申向呂赤軒解釋道。
“是……那傢伙跟你說了什麼麼?”呂赤軒問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不。”簡申搖了搖頭,“呂家和稷下學宮的關係遠遠比你我想想的要負責的多,估摸也是因為斷層的緣故,所以才會刻意培養你這個呂家未來的當家人跟我們這些學宮弟子親近吧,畢竟老人們的年齡都差不多了。”
“不是還有你師尊他們麼?”呂赤軒問道,“他們在的話應該比你我處理事情更加穩妥吧?”
“可是師尊他們在呂家的老人面前終究是小輩啊,加上老山長的離世,需要我們這輩完全站出來接手稷下學宮,說出來你可能不太信,就像你接手呂家那種龐然大物一般誇張,但是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這一點並沒有錯。”簡申的語氣很堅定,這一定讓呂赤軒心中不禁起了疑惑,若是沒有人直接明確的告訴他什麼,那麼他簡申以前沒有發現的事情,現在憑什麼就這般認定了?
“你發現了什麼?”雖說是盟友,但是留一手這種事情在這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十年時間內,已然變成了呂赤軒的一個可能一輩子都改不掉的習慣。
“是,學宮再下山前會安排我們有各自的任務。”簡申點了點頭。
“這算不上什麼吧?”呂赤軒皺眉。
“可是在此之前對於事情的接觸以及不同事項的分配上面我們出現了差異,你懂麼?也就是說這件事情不是在下山之前就出現了,雖然我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不過相畢師尊他們都安排好了吧?”簡申解釋道。
“你的意思是……”呂赤軒好像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了,稷下學宮的權力更替制度是期間堪稱隔了無數代的,老山長在世的時候最終的決定權基本上就是掌握在老山長一人的手中,而現在這個權力的更替直接分配到了簡申的頭上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無論你是否覺定執掌呂家,我覺得我都會需要你的幫助。”簡申淡淡的說道,“即使你現在突然告訴我你已經受夠了現在的生活,想要重新回到以前的位置,我也會幫你的,不單單是我,我甚至可以給你打包票你身後站在著的是整個稷下學宮。”
“即使和呂家翻臉?”呂赤軒挑眉,靈魂一問。
“首先必須跟你說明白的一點就是,即使到了現在,呂家還是沒有放棄你。”簡申提醒道。
“我知道,否則你們也不會來到這裡了,說實話我倒是希望呂家可以從一開始就放棄掉我。”呂赤軒搖了搖頭回答道。
“怎麼說?因為那個女孩?”簡申嘆了一口氣,白霧在空中很快便散去了,“事到如今我說什麼也是沒有什麼用的了……”
“你清楚就好。”呂赤軒打斷他的話,“與其說我的事情不如好好跟我說說你們稷下學宮的事情,你們那邊明明比我這邊更亂一些才是,那些老傢伙明明正值當年,搞的跟老山長一樣自困於山上。”
“你不知道?”簡申皺了皺眉。
“什麼?”呂赤軒反問。
“看來你是不知道了,這樣來說那豈不是那位的存在你也不知道麼?”簡申再次問出了一個莫名的問題,這一下子算是徹底把呂赤軒給整懵了,自己雖說離開了十年,但也不至於搞的這麼神秘兮兮的吧?
“你們學宮都有那個毛病……”
“說話說半截,話理皆不明。”簡申打斷道,“你說過好多次了。”
“那也沒見你們改過。”呂赤軒翻了個白眼。
“這次是因為那位的身份原因,這算是一個習慣了,即使是老山長對於對方的稱呼也往往都是那個男人。”簡申解釋道,不過這個解釋實在讓人匪夷所思,那個男人?
老山長何等地位?他都不能夠直呼身份或者名字的存在麼?
“那你現在能說麼?你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那我拿什麼相信你呢?你知道的,我現在能夠掌握的訊息太少了,當初也正是因為訊息不夠所以我和她才會分離足足十年……”呂赤軒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說道最後更是直接低下了頭,他實在不太願意去回憶當年的那份痛苦。
“你知道我這十年是怎麼過的麼?”
呂赤軒抬起頭,看著簡申,他的眼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光,有的只是純粹的黑,黑的噬人魂,凍人魄,如同萬年玄冰一般讓人發自骨子裡面感覺到寒冷,即使是實力達到了宗師境界的簡申也不能夠完全避免。
世間最絕望,莫過此。
“不清楚,但是我希望你清楚你現在可能面對的是什麼級別的存在,那是讓老山長受挫自困山上數十年的存在,也是讓我師長他們道心受挫的存在,這樣的傢伙如果來了,你我都不一定有機會。”簡申不愧是簡申,在心智方面就算是說他已經能夠獨擋一面也完全不為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