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最解氣,莫過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世間最難受,莫過於被人以己之道還治己身。
金智恩和宋嵐希這一對讓人誤以為大橘已定的格鬥直女對這句話,體會深刻。
呂赤軒和李肖安的先後出現,彷彿戲劇一般,但正所謂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這種狗血的玩意在生活中當真不少見。
四個人就這樣尷尬的現在那裡,一言不發,原本還有點菸火氣的訓練室直接被大雨淋了個透徹,而事情的促成者侯伯彷彿沒有察覺一般,在這個詭異的現場站著軍姿,然後……微笑。
呂赤軒看著金智恩,金智恩看著呂赤軒,宋嵐希朝天翻著白眼,李肖安看了看宋嵐希又看了看金智恩,最後還不忘朝著呂赤軒眨巴眨巴眼睛,可是後兩者的眼中壓根沒有他,而前者壓根懶得看他。
會不會太慘了點?
不會,不會,比這慘的事情還在後面,也許是遲鈍的侯伯終於看出來這個情況很尷尬,亦或是他沒有看出什麼只是單純的覺得讓這一對對視對方的人兒不要被幹擾,總歸就是侯伯突然對宋嵐希和李肖安說了一句話。
“宋小姐,李少爺隔壁已經為二人準備好了會議室,兩位請。”侯伯微微鞠躬,做出請的手勢,如果不是在這種情況下的話,他絕對是一個讓人喜歡的老爺爺。
可是就是這種情況讓他的形象頓時變成了一個惡劣起來,這一整個就是老而不死是為賊嘛!
體驗過自作自受這句話的宋嵐希自然不可能有什麼好心情,但既然話都說到這種份上了,自己不去又不可能,而且去了以後倒也算湊成一樁婚事,正所謂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不是?
他宋嵐希作為瓦爾基里的女武神,上得刀山下得火海,為自己為數不多的朋友兩肋插刀又如何?大不了以後就藉著這個理由不隨份子錢就是了,而且……
量他李肖安也不敢對自己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否則這剛剛熱好了的身子就正好有個地方活動一下。
宋嵐希本性不壞,否則面對李肖安這種打不過她又讓他作惡的傢伙,早就打得他半身不遂了,所以本著能反噁心對方就不要違反校規的原則,宋嵐希只是把李肖安各種當工具人,反正她們兩個又不存在什麼感情問題,而且估摸對方還渴望自己這樣對他吧?
這種噁心的傢伙怎麼不去死一死啊?
宋嵐希從李肖安和呂赤軒身邊走過去的時候給了呂赤軒一拳:“為什麼打你,不用我解釋吧?”
莫名其妙吃了腹部一擊重拳的呂赤軒差點把自己的胃汁給吐了個乾淨,幸虧意識到金智恩在自己面前強忍著難受給吞了回去。
看著呂赤軒那一臉便秘的表情,宋嵐希滿意的點了點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孺子可教也!
而對於李肖安就相對溫柔多了,宋嵐希斜著眼睛瞟了對方一眼:“再怎麼說也是我賽可瑞上流社會李家的繼承人,能不能要點臉?”
話說完畢後宋嵐希直接走出門,絲毫不在意這句話對於李肖安意味著什麼,雖然平時她已經各種表示對方臭不要臉纏著自己,但是這麼露骨的打臉還是第一次,而且還當著另外三個勉強可以稱作熟人的面這般說道。
李青林的臉從進門開始就冷冰冰的,此時可以說是冷到了極致,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從他臉上看到難受難堪等詞,可是這個男孩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甚至連捏緊拳頭的舉動都沒有。
他知道,他不能,只要表現出一絲一毫的憤怒,那麼他本就難處的處境就更加難了。
李肖安朝著侯伯的方向鞠了一躬道了聲謝謝,然後也同樣出去了,直到李肖安離開,金智恩才突然發現她和呂赤軒即將獨處一室。
“大小姐,軒先生……”侯伯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金智恩叫住。
“侯伯!”
“大小姐有什麼吩咐麼?”侯伯問道。
金智恩猶豫著並沒有說出什麼來,自己剛剛是抽了哪門子風了?居然直接藉著宋嵐希這個沒腦子的話把那個沒腦子的給懟走了!不僅如此她看了呂赤軒半天連對方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這不是抽風是什麼?
雖然懟那丫頭真的很爽,但是她走了自己能好受?自己怎麼面對呂赤軒嘛!這不是抽風是什麼?
“大小姐?”侯伯試探性的問道,“是需要初代大紅袍麼?這個得請大小姐等待了,畢竟是當初那位大能送給大小姐的,所以儲存在家裡面了,我這就讓人去取,大小姐還有別的什麼吩咐麼?”
紅茶?什麼紅茶?金智恩一臉懵逼,紅茶這種東西她並不喜歡喝,但是師傅曾要求她日常修心的時候多喝茶,所以在自己寄一些初代大紅袍之外就是讓金家備一些二代的大紅袍給她日常飲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