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次來到底是受了誰的囑託?”介紹完雙方之後,呂赤軒將簡申拉到一旁去詢問,雖然知道不一定能夠詢問的出來,但是簡申除非咬死不鬆口,否則多少還是能夠套出一點資訊的,多的不說,他至少得知道這次自己要面對的敵人到底是誰吧?
“受家師所託前來。”一如呂赤軒猜想的一般,簡申在這方面倒是直性子,不願意騙人,也不會不說什麼,受家師所託不就是稷下學宮的意思麼?稷下學宮作為B&W 聯賽的支持者,斷然不會做出破壞國際關係的事情,除非與人合作被迫而為。
華夏大家族眾多,雖說都沒有什麼野心,但是也不乏部分愛國舉動過於激烈的存在,因為百餘年前的國殤,是所有華夏人心頭永遠無法抹去的傷疤,本著支援合作,但是沒有資格代替前輩原諒那些戰犯的態度,華夏很多家族都加入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計劃中,以家族乃至個人的名義處理一些國家層面不能處理的事情。
這個世上,光明可以對抗黑暗,但是無法消滅黑暗。好人還遇好人救,惡人自有惡人磨。
呂赤軒不會記錯的,負責賽可瑞方面一系列棘手事物的家族就是華夏呂家,關於這件事呂赤軒多少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為此的話,呂家和金家也不可能成為世仇,而如果不是因此,呂赤軒也遇不到金智恩,這命運啊,最喜歡的事情大概就是與人開玩笑。
“你為何要漏出這般的表情來?”
“嗯?”呂赤軒一愣,或許是偽裝戴久了都快忘記自己以前的樣子了,那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少年終究是變了一些樣子,表情便是人最好的偽裝,現在的呂赤軒已經習慣於無時無刻都保持著臉上帶有那種極其溫和的表情,而並非以往的冷冰冰。
“就是感覺有種不太現實的感覺,如果說沒有見過以往的你的話,這個樣子還是不錯的,但是以前的你給人的印象實在太深了。”簡申如此說道,一邊說他還一邊比劃了一下,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轉變的都非常讓人難以接受。
“多年未見,有些許變化也是正常的吧。”呂赤軒點了點頭,對於這個話題,呂赤軒並不想持續太久,他並不想有人刻意的強調自己對於金智恩付出了多少東西,對於他來說這些並不屬於需要知道的範疇,人生當苦無妨,良人當歸即好。
“唔……”簡申點了點頭,對於山下人的思想他一向都看不太清楚,但是他清楚呂赤軒並非是傻子,他自己做的決定自然有他的道理,自己不懂就不要過多幹涉和評論為好。
“行,無論如何,我希望大家能夠都好好的,無論過程如何,但是畢竟是這個世上我為數不多的認為比較重要的人。”簡申拍了拍呂赤軒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太希望和老山長那般的孤獨,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不是我所希望的。”
“我還以為你被那群老不死的洗腦了呢。”呂赤軒挑眉,簡申的這席話算是推心置腹了,雖說呂赤軒和這個準天下第一人的交往不多,但以前的兩次交手還是可以多少看出一點這個傢伙的本質的,這樣的傢伙倒是配得上劍神二字。
“上車吧,這次的工作還是需要你配合一下的。”寒暄歸寒暄,正事還是不能夠忘記的,簡申在這方面一向比較的死板,任務為主。
“你們什麼情況?怎麼就被一個小小的李家給請動了?”呂赤軒也不忘套話,這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好,雖說有接觸不良事情的核心,但呂赤軒可以自己動腦子去篩選和推測一下,畢竟這也不算什麼難事,呂家,金家和冥家的意圖無外乎就是那般,只是他非常擔心變數罷了。
“上車說,上車說。”簡申總不能告訴呂赤軒是自己一時心態未穩,沾染了紅塵,腦子一熱就做出了這個決定吧?這事情還是要拉上師弟師妹更有說服力一些。
由於行禮早就被司機收拾好了,呂赤軒就這樣被簡申給拉上了車,不過上車之後顯得非常尷尬,原本這輛邁巴赫的空間是非常大的,但車上足足上了六個人,所以便完全沒有空餘的位置留出來,只有瑾正的身邊有兩個位置。
“這……”簡申一愣,他是清楚呂赤軒和金智恩之間關係的,這種情況來說,瑾正和呂赤軒的關係就很微妙了,如今那個勝過之間師妹的女孩不在,終究是要考慮避嫌一下的啊!為什麼不是青衣跟瑾正坐一起呢?
雖說瑾正的臉有些問題,但青衣也並非以貌取人之輩啊!
當簡申看向青衣的時候,青衣一臉的無辜,這個女人一上來就直接坐在那個地方了,如果青衣坐在她身邊後面上車的人就很難進去了,而且自己又不願意和扇羽坐在一起,自然只能坐在七字狀座椅的最裡面了,讓武塵師兄把自己和扇羽隔開,路上落得清閒。
“上車啊。”瑾正像個沒事人一般看著呂赤軒,這種時候簡申自然不會上去幫呂赤軒擋槍,這種事情,相幫也是幫不了的啊!寧死道友不死貧道嘛!
簡申不上,呂赤軒自然只得自己硬著頭皮上去了,畢竟是他自己說的,兩個人是家人,這種事情就沒有必要去擔憂什麼才對,正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
按照這個道理來說,呂赤軒只要不是心中有腳踏兩條船的想法,也就沒有必要擔憂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