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之上,黑色的路虎飛馳,駕車的男孩年齡並不大,那股青澀的感覺尚未褪去,但是他開車的手極穩,這輛車是復古系的手動擋,對於那些開習慣了越野車的人來說是個好選擇,但是當今世界已經沒有那麼多地方給年輕人們開越野車用了,他們更喜歡,更擅長的是在廢棄的私人公路上面,用超低底盤的自改跑車一較高下,倒不是說這樣不好,只是相較起來,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坐在副駕駛的是一位白衣少年,一上乾淨整潔,手中抱有一把並不算太起眼的古劍,且不說劍鞘如何,單單是劍柄處的纏線都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可就在這把出塵的男子手中拿捏的時候,平白添上了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仙氣。
“簡哥,我們先去哪啊?”坐在後排的是一位並不太能經受起風浪的男孩,明明與坐在前排的他們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年齡差距,反而因為長期晝夜顛倒的工作而沒有太注意打扮而顯得比他們大不少。
“這個你得問軒轅,我對於賽可瑞可是完全不清楚不明白的。”抱著古劍的出塵男子自然是稷下學宮的首席弟子,未來天下第一人的簡申,原本曲布臻是想讓他把那把劍留在李家的,就算不交給李肖安,放在武塵他們那裡也好,可是對方什麼也不說只是搖了搖頭,而呂赤軒對此也沒有太多的意見,曲布臻只得作罷。
好像在自己的映象當中,簡申從剛開始和他們見面的時候就帶著這把劍,劍不離身。
“去市區,蛋糕什麼的現在買雖然有些早的,但是還是提前看好定好才是。”呂赤軒的回答極其的明確,而且還把路線都規劃完畢了。
“先從美食街看起,都是基礎的東西,最近和她的一次約會中多少更新了一點對於她的認識,而且蛋糕這種東西,生日本就缺不了,我想多看幾個樣式的,最好是能夠都買下來。”
“軒哥你這是?”曲布臻一向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他這種性子雖說容易被欺負,但是在那些一時受難的巨佬面前倒是極度討喜,而且見過了人家冷暖之後的他們往往對於這種性子純真的人極度喜歡。
當然,這只是少數,這世界非常正常,不是會時常出現那種一時落難的大佬,即使有對方也不會缺少正常的可以援助自己的手段和道路。
“我想把她的生日給補齊,雖說小時候的不用,但是至少我不在她身邊的這十年的生日,我想幫她補齊一下。”呂赤軒對於感情這種事情極其的坦率,喜歡就是喜歡,即使是當著全天下的面他也會大聲的告訴別人,他喜歡這個女孩,喜歡了好久好久,現在他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唔……感覺好厲害。”
“我師妹的生日你補不補?”
曲布臻和簡申兩人發表了自己的看法,對於呂赤軒的這幅大派作為,簡申並不驚訝,而曲布臻嘛,沒有太多主見的他眼睛非常明亮,誰對於他來說是福星是恩人,他看的很明白,他會無條件的相信對方,至死不渝。
“你這就屬於KY了。”呂赤軒翻了一個白眼,簡申這個死心眼,這輩子也就只認那麼幾個人,這件事啊,看樣子以後還真得好好的處理一下了。
就算不為自己考慮,多少也得該為自己未來的孩子和妻子考慮一下的說,當然主要還是金智恩,畢竟孩子這種事情,如果對方不想要呂赤軒也屬於無所謂的。
無論是未來天下第一人的身份,還是稷下學宮稷下七子的身份,亦或是稷下學宮山長的身份,呂赤軒多多少少都有些頭疼,雖說簡申他們並不算什麼記仇的人,但是人心之間有了疙瘩的話,也並非是什麼事情都能夠說得準的。
“KY是什麼?”簡申在山上屬於潛心修行的那一派,對於資訊的獲取也是極為的侷限,所以這種涉及異域文化的東西,就完全不在他的獲取範圍當中了。
“KY是擷取自日語的“空気が読めない(發音kuuki&nenai 直譯為‘不會讀取氣氛’)”的K是空気第一個字母,Y是読め第一個字母。意思是沒眼力見、不會按照當時的氣氛和對方的臉色做出合適的反應。”
曲布臻對此做出了幾個極為專業的解釋,當然這也算是曲布臻的一個職業病和個人經歷導致的毛病了。
其實單純的解釋一下再不合適的時間和地點說不太合適的話就好了,說的那麼詳細只是因為曲布臻在李家的時候做很多事情的時候都需要去報備去解釋清楚明白,以至於這件事可能出現的風險都要寫的明白清楚。
只因為那一次的失誤,不過這個失誤確實致命的要命。
“曲布臻是吧?”呂赤軒開車目不轉睛,文化的同時讓車速逐漸保持平穩,一開始他沒有太怎麼注意到,畢竟簡申的身體素質別說是這種車速了,就算快一倍他也完全能夠接受,可是曲布臻不一樣啊,作為一個科技宅,他屬於較為典型的弱不禁風。
“啊……是!”曲布臻緩和過來之後突然發現呂赤軒在叫他,這緊張的樣子像極了被驚嚇的兔子。
“別慌啊。”簡申搖了搖頭,曲布臻這個性子自己喜歡歸喜歡,但是多少也太過於誇張了吧?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李安殷會表現出來那種姿態,在這個年代,弱者真當是被人欺負的時代,若是在華夏還好,其他的國度的就不太好說了。
“啊……是……”曲布臻點了點頭,這個傢伙啊,如果不是被李安殷那般強勢做壞人的性格保護,那麼得被這個世道欺負成什麼樣子啊?
“錢你帶了吧?”呂赤軒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去買東西難道自己不用帶錢的說麼?
“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