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賽可瑞都暗流湧動的時候,華夏呂家卻顯得一片祥和,絲毫沒有大戰在即風雨降臨的那種危機感,雖說這場大戲的佈局不在華夏,但是其中也有對於呂家來說極為重要的繼承人,按道理來說不是主場作戰的呂家現在應當手忙腳亂才對。
但是,無論是呂家的掌權人還是底下那些聘用的下人麼,沒有一個有神色慌張的樣子,當然還得拋開那些下人並不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呂家最近連暗處的蝶子們都回收的差不多了,可以說算是自斷耳目。
而做出這般決定的呂家老太爺則是在自在的喝茶,手中拿著一本泛黃的古書,但是無論是香茗亦或是古書都無法完全吸引他的注意,他更像是在藉此消耗時間,他在等,等一個人的到來,僅此而已。
夜深了,燭光微動,雖說老太爺所坐的地方是在一處花園的亭子中間,但是四周卻佈滿了溫暖的地龍,所以即使是十月份的京都天氣也不會讓他覺得太冷,跟別說有貂皮為衣,香茗暖身了。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呢?下來喝杯茶吧……”呂老太爺微微真開眼,也不知道在對何處說話,呂家庭院就算是平常時日守衛也極為森嚴,千年來也只不過有金曲靖一人硬闖成功,而如今這來的第二人又是誰?
“老太爺好功夫,這般都能發現小子。”老太爺的話音剛落,以一道袍男子便從空而落,衣帶飄飄恍若仙人,但是他在呂老太爺面前只能稱呼自己為小子,其仙氣雖高,但在這位面前終究是一個後輩,若是坐到稷下學宮山長的位置,倒是有可能與對方平起平坐,否則的話還是壓低一點姿態為好。
“老夫哪會什麼功夫,能得學宮掌門的一聲尊稱也只不過是當年幾分殘留的運氣罷了。”老太爺笑著搖了搖頭,將一杯茶推到來者面前。
“請。”
“多些老太爺賜茶,小子很是好奇老太爺是如何發現小子的?”對方雖是那般說法,但是那道長絲毫不敢有任何過矩行為,理由很簡單,眼前這位老太爺曾經是幫助過老山長對抗那位黑暗皇帝的存在,真要論起來,自己搞不好還得叫他一聲師叔祖,這位對於學宮,對於華夏,乃至於世界的付出都是極為卓越的。
“很簡單,人力。”老太爺淡淡的說道,“你們現在的功夫已然出神入化,但是終究不是白地飛昇的境界,要發現你們很簡答,只要人足夠多就行了。”
那道士苦笑起來,這算什麼?
“你方才來的時候剛好有一隻腳踩在我們蝶子的面前了,所以被發現在正常不過了,只是你沒有料到,龜息術在我們呂家的蝶子中如此的廣泛使用吧?”老太爺依舊是那副極為冷靜的狀態,甚至還讓道士幫他一個忙。
“這算是對於那些蝶子的檢測吧,普遍學習龜息術瞞騙一下普通人還好,對於你們這些成名已久的大宗師還是得精挑細選一下。”
“這……”道士哭笑不得,明明自己下山來是找對方幫忙的,但這樣一來又算是怎麼回事?
“你不願意?”老太爺抬了抬眼皮,語氣中除了疑問甚至還帶著些許威脅的意味,當然,這其中的道理也就道士自己明白罷了。
“自然是不敢,小子一會將來路給老太爺您點名,我落腳的幾個地方十五米內都沒有發覺任何異樣,除此之外的地方,就是多多少少有些問題了。”道士哭笑不得,只得坐下飲茶,這算是遭的什麼罪啊。
茶水潤滑甘甜,入口之時尚且只是淡香,當回味過來的時候已經滿嘴濃香四溢,這般的好茶在山上可不多見,嘖還是山下人會享受的說。
“好。”老太爺點了點頭,於是便沒有了下文,好像對方來就是專門為他檢查一下這四周的蝶子的龜息術的,怎麼可能啊!
“老太爺怎麼就知道我今天會來尋您,便提前安排好了蝶子?”道士試圖從這位喝茶看書的老人嘴中多問出一些東西來,對方是個聰明人,不願意說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對於道士來說他必須要知道,無論是那些事還是那個道理。
“我只知道你要下山尋我,但是並不知道是今日。”老太爺回答道,“還有就是你下山的理由很簡單,不就是問我們這些老不死的是不是放棄了赤軒小兒,怎麼讓青轅代表了呂家麼?”
“咳咳……老太爺料事如神。”道士並不否認,他此次下山來確實有這個理由,但是他想要知道的不知如此。
“吹,你繼續吹。”老太爺瞪了他一眼,一個是活了近百年的人,一個是已經掌管學宮近二十載的人,誰不是人精?這兩位都在玩心理戰呢。
“咳咳,小子此次下山來還是想多瞭解一下十年前的事情的,畢竟這也關乎我們學宮自身的傳承,小子不才,雖然不能光大學宮,但是也不能讓他毀在我手上不是?”這道士便是稷下學宮掌門人,簡申的師尊,道號無空。
“這個自然。”老太爺點了點頭,他也並非不通情理之人,對於這種事情他可以展現出極為到點的理解,但是理解歸理解,要他說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