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站在擂臺上面看著臺下那個突然反駁自己的女孩,有些意外,原本他以為這被自己打服了的瓦爾基里不會有人站出來,更不會有人會反駁自己,可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她站出來了,實在是有些意思。
“你是……”青衣輕聲問道,可是剛開口便沒了聲音,因為對方的氣勢實在是清楚,太清楚了,那個樣子青衣見過無數次。
在華夏,在預定的當中,能夠有如此氣勢的人只有那些個萬中無一的領袖人物,山長或者國家領導人一類的,那種人身上都會帶著些許無法用言語去言表的氣勢。
青衣上下打量著那個在人堆之外高聲否定自己的金髮女孩,說實話即使對方不這般高聲說話青衣也會注意到對方。師傅曾經有過言語,這世間其實是黑暗的,那些有能力的如同火炬一般的人便站在黑暗中為其他帶著火把的人提供火源。
而這金髮女孩便是那如同火炬一般的人。
“女帝金智恩。”青衣肯定的說道。
金髮女孩朝著她這邊又來,而她身前的人群如同潮水一般散去又聚攏,一個完美的圓將金智恩包圍,又像是在護送著她前進,所謂英雄之輩大概就是如此了。
金智恩來到青衣面前的時候,雙方並沒有任何的言語衝突,只是十分平靜的隔空相望,對於他們來說現在並不是說什麼的時候而是他們如何處理事情的時候,對於武者來說這事情大概是沒有什麼打一架解決不了的了。
能動手的時候就儘量少張嘴。
“打?”青衣問道。
金智恩搖了搖頭:“今天沒興致,改日。”
青衣一愣,這時候才發現金智恩身邊還跟著一個大男孩,個子不算太高,模樣也不算多麼帥氣不過非常的耐看,看著很舒服,十有八九是華夏人,因為青絲感受到了一種不太一樣的真氣,這是隻屬於那些從小就開始修煉古武術的人才擁有的真氣,青衣非常熟悉,因為師兄師姐當中只有三師兄沒有這種真氣,其他人,包括自己都有這種真氣,而除了華夏之外好像並沒有其他地方的人有從小修煉古武術的習慣。
呂赤軒看著臺上的青衣女孩,他知道對方在打量自己,但是無所謂,呂赤軒對於自己的化妝術還是有些自信的,畢竟是曾經在戰場上學習到的保命能力。
“等等!”青衣看著牽著手準備離開的金智恩,原本她是不太準備打擾這兩個人的,只是她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對方之前會說出那種話。
“幹什麼?”金智恩回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道光是揹著呂赤軒的,金智恩並不想對方看到自己的這個狀態,對於他,把自己全部的溫柔留給他就好了。
“你……之前為什麼否定我的話?”被金智恩回頭看的第一眼青衣確實被嚇到了,可是很快她就恢復了自己的狀態,作為稷下學宮的學員怎麼可能會慫呢?
“哪句?”金智恩儘量溫和的問道,她並不想今天和對方起衝突,可以的話她今天想和呂赤軒兩個人單獨度過,不涉及任何的事情當中。
“這不是你說的麼?”青衣被問的一愣,明明是對方一來就說問她一句,誰說的,這下子可搞得倒好,對方反而問自己了。
“我說的?我說什麼了?”金智恩眯著眼睛看著對方,希望青衣可以懂事一點點,不要再繼續打擾她和呂赤軒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了。
“你說……問我那句話是誰說的……”青衣並不吃這一套,作為稷下學宮清修弟子,紅塵世俗中的事情只要不是那種關於是非倫理的事情他們都有資格去決定自己做或者不做,所以對於金智恩的暗示她選擇熟視無睹,畢竟青衣壓根不吃威脅這一套,在學宮當中能夠或者說有實力威脅她的人也壓根不存在。
“哦……那句話啊,怎麼了?你說的麼?”金智恩冷冷的問道,對方雖說這麼不知趣,但是現在還不是教訓她的時候,只是可惜這麼小的孩子,早教育早成熟。
“不是你說的麼……哎呀煩死了,你到底在說什麼……真是夠了!”青衣有些抓狂,感覺怎麼說好像都不太對的樣子,“等等,重新理清楚一下,我是在說哪句話的時候你插的嘴?”
“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現在有事,並沒有功夫陪你玩。”金智恩既然決定了就沒有可能陪青衣繼續廢話了,這恥辱吃便吃下了,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又如何?
可是當金智恩拉著呂赤軒的手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對方拉著手朝著青衣走去。
“這世上最厲害的便是氣體雙休的極致,你家師傅未曾與你說過麼?那曾經的學宮山長便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人,氣體雙休登峰造極,百年時間立於世界巔峰,何等的大風流。”呂赤軒說的很平靜,但是說的內容卻並不讓人平定。
“山長?你是什麼人?”青衣眉頭一皺,關於稷下學宮的山長的事情可以稱作學宮的頂級機密了,就算是學宮學子也有很多不知情的,但是照這個男孩的說法來看,他不僅知道山長,而且還知道挺多的?
“華夏人。”呂赤軒盯著青衣,總感覺這個女孩好像什麼時候看過一般,只不過那時候還沒有這麼大,應該會小一些,靦腆一些……在學宮,穿青衣……
呂赤軒搖了搖頭,他這一輩子見過的女孩女人實在太多太多,堅毅的也好,魅惑的也罷,平凡的也好,驚豔的也罷,對於他來說不過是過眼雲煙,他記住的,他所留戀的人只有那一個,叫做金智恩的女孩。
任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