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墨梓安坐在已經清掃過的小院內,啃著乾糧,看著快步走來的幾名軍官,隱隱猜測到有事發生。
一直陪在墨梓安身邊的歸海鑠看到軍官到來,迎了上去。
“您好,我是霂南鎮城防兵團守備長官,我姓陳。”
領頭的軍官率先對男人敬禮道,“多謝幾位義士高義,救我霂南鎮於水火。”
“原來是陳上校,言重了。”
男人則一抱拳,行了個武者禮:“鄙人歸海鑠,旁邊是內人楓葉,不知閣下幾位這急匆匆的是……”
上校此時卻沒有理會歸海鑠,因為他一眼就看見了墨梓安懷裡的那支步銃——在這一瞬間,上校的心裡直接涼了半截。
一名合格計程車兵,可不會把自己的武器給一個孩子,除非……
於是這位上校告罪一聲,大踏步走到了墨梓安跟前。
“娃娃,你手裡的步銃是哪裡來的?”上校急聲問道。
“我幹叔的。”墨梓安靜靜地答道。
“幹叔?”
聽見了墨梓安的話,這位上校明顯一愣,然後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大踏步往後退了幾步,打量著整個已經被打爛了的小院。
“這是……墨家藥鋪?”
“是的。”
另一個上尉軍官走到了上校旁邊道,“您還記得嗎,五年前,劉顯忠害了肺病,久咳不止,後來都出血了,軍醫都看不好,人眼看是越來越虛弱。”
上校點了點頭:“這事兒我知道,後來是墨家藥鋪開的方子,調的藥,兩瓶下去就不咳了,後來他們……”
“對。”
旁邊的上尉繼續道,“倆人關係越處越好,拜了把子,知道這事兒的人不多,我們中隊裡也超不過十個。”
上校聞言點了點頭,而後陷入了沉默,旁邊的上尉則看向了墨梓安:“娃娃,來,把步銃給我吧。”
“不給!”
墨梓安皺著眉頭,把步銃又往懷裡摟了摟,“不許你們搶他的東西,別人都收殮走了,他跟幾個人還在屋子裡躺著咧……”
上校聽完眼皮一跳,略顯森冷的眼神看向了旁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