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將來的歷史記載中，明光界戰役會成為一個重要的歷史轉折點。
因為就是自這一戰後，龍淵界開始毫無保留地向外出兵，連帶著暮穹界的抵抗力量都變得強大許多。
道門原本預計至少要幾十年的會戰過程，一下子被提前了許多。
如果兩界之戰在不久的將來結束的話，或許在以後的歷史課本上，會有“明光界戰役是兩界之戰全面爆發的導火索”這樣的論述。
但身在其時的徐先，絲毫沒有身在歷史轉折點的覺悟，他所能感覺到的，就是龍淵界的奸細數量突然間變多了。
準確地說，是這批人冒頭的變多了，而且不再滿足於簡單的敵後情報工作，開始逐漸有了破壞、暗殺等等內容。
相比於前者，後面這些工作的暴露機率無疑要大上很多，所以也更加容易被玄商的情報人員發現。
這對徐先來說是好事，因為需要他出手的事情越來越多，但難度卻降低了，可供選擇的目標也就越來越多。
於是在明光界戰役的半個月後，徐先偶然間外出執行一個任務，便遇到了意外狀況。
“剿滅代號為‘蛇牙’的進化者小隊……居然真有進化者混進主世界來？”徐先有些詫異地開口，看著眼前的喬夢柔虛影。
縱然是虛影狀態，也能看出喬夢柔臉上帶著明顯的疲憊之色，顯然最近事務繁忙，幾乎沒什麼空閒休息。
對於金丹修士來說，“沒有空閒”那就是指幾天幾夜都不合眼的那種，哪像徐先這貨，連日常午睡都不肯耽誤。
喬夢柔疲憊地點點頭道：“明光界一役後，龍淵界部眾幾乎傾巢而出，有不少奇人異事潛入主世界，分佈在各地作亂。”
“怎麼做到的？”徐先不由微微皺眉，紅楓界要是這麼容易被人入侵，那道門和妖族王庭的老巢早就不保了。
就好像道門元神雖強，卻一直無法登臨龍淵主世界一樣，紅楓界可以容許內部位面登陸，卻對外界的穿梭嚴加防範。
當然，如果是大規模降臨的話，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屬於知曉了也未必攔得住。
道門近千年來的“堅壁清野”政策，正是為了應對這種局面。
喬夢柔早知道徐先肯定會問這個，要是有修士對此不好奇，那反而不對勁了，便乾脆將一份資料傳到徐先手中。
徐先拿起快速瀏覽一番，卻發現這是一種位面生靈置換的秘法。
生靈置換的原理，是在兩個位面之間尋找鏡面點，以鏡面折射之法，將兩個位面對應位置的生靈進行置換。
這種置換屬於不嚴謹的穿梭，對生靈本身會有一定風險，運氣不好就會直接死在空間置換的過程當中。
但這確實是送人過來的好辦法，只要讓進化者先偷偷潛入主世界附近的小位面，再用這種方法送進主世界，足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即便是以道門的科技水平，所佈置的位面警戒也全部都是針對位面穿梭，可沒有防備過這個。
況且位面置換嚴格來說不算穿梭，產生的空間波動要小得多，想要做到完美監測，還真有不小的難度。
這大概是龍淵界的殺手鐧之一，不知道已經默默運輸了多少人手，此前從未使用過，多半是怕紅楓界這邊有樣學樣。
畢竟這事只要知道原理，誰都可以操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