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兩人閒聊著，等待戴重三的出現，倒也不甚著急。
已經身處同一位面當中，馬鄒旬便用軍備處的方式聯絡過戴重三，等著他找上門來，他們兩人就不在不熟悉的地方瞎逛了。
徐先被四階強者交手的動靜震了一下，沉默片刻後道：“龍淵界那邊的修士，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有關於龍淵界的資料，對普通修士是不開放的，想查也查不到。
當然誰家裡要是有上過前線的修士，回來願意透露一二，道門也不會阻止，只是不能公開傳播罷了，更不能造謠生事。
馬鄒旬略一猶豫，還是笑著說道：“既然徐道友有興趣，在下就來說道說道。”
徐先現在已經算加入了軍部，儘管還沒定下隊伍和職位，但這次不成還有下次，遲早的事情，也就不用特地瞞著他。
“龍淵界的修士……其實修士這個稱呼也是我們的說法，他們自稱為‘進化者’，所修的體系也和道門大不相同。”
“進化者？”徐先眉頭微皺，琢磨著這個詞。
“對。”馬鄒旬點了點頭道，“這是道門研究了龍淵界的語系之後，所給出的命名。”
“龍淵界那幫人的自稱，其實是一個專有詞彙，但卻是古語中的‘進化’詞根，我們透過一些研究，發現這個詞的常見用法，才認為這種命名最為合適。”
馬鄒旬侃侃而談，徐先倒是瞭然地點點頭。
紅楓界和龍淵界交手多年，要是彼此不研究對方的文化、風俗、修行體系，那才叫做怪事。
不過道門連龍淵界的歷史都有所研究，也是超出了徐先的預料。
“進化者到底是怎麼樣的？”徐先又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似乎讓馬鄒旬有些苦惱，他想了想才道：“怎麼說呢……龍淵界的進化者，可以看做是人類與妖族結合的產物。”
“舉例來說，龍淵界有一名叫做天勇的將領，他是狼頭人身，在作戰的時候，既可以使用道術，也可以進化成巨狼作戰。”
“門中有一些學者認為，龍淵界在很多年前，也有著涇渭分明的人類與妖族，但後來隨著兩族結合，才漸漸變成了同一種族……”
徐先聽著馬鄒旬的話，思緒卻飄到了湖心島那邊，那裡的術士也是類似的產物，只是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人和妖是可以交配生育的，但雜交後代不會同時具備人與妖的外形特徵，只會根據血脈的顯隱性，向著某一個方向轉變。
典型例子比如林風，他在血脈覺醒之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人類，能按照道門的心法正經修出真元來。
而血脈一旦覺醒，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是人，但體內結構已經完全變成了龍族，連真元也全部轉化為妖元。
也就是龍族這種先天可以化形的種族，換做其他什麼黑猩猩之類的物種，說不定林風當年就變身了。
要說出現兩族特徵共有，也不是完全不可能，那得血脈達到一個精準的平衡點，才可能出現這種狀況。
而龍淵界的進化者如果真是這樣來的，就必然是經過了成千上萬年的自然選擇，將每一代血脈平衡的後代儲存下來。
這一過程稱之為“進化”，確實是再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