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將目光投向聶雲楓，後者已經緩緩抽出長劍，口中說道：“聶某自天功大成之後，還未與外人交過手，這次便讓你開開眼界！”
“天功？”徐先有些好笑地重複道，這個名字實在是有點土。
下一刻，聶雲楓渾身真氣鼓盪，瞬間一劍朝著徐先斬來，劍路如雲山霧繞，縹緲難尋，正是雲水山莊的武學。
徐先也不著急下殺手，他要的是“捕捉”，就是要和聶雲楓多交手才是，而不是追求瞬殺。
於是他隨手抬劍一擋，兩劍相撞，頓時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竟是平分秋色的結果。
而且那聲音不像是金屬撞擊，反而像是兩個沉重的石錘。
這時候相互碰撞的，實際上已經不是兩人的長劍，而是附著在上面的真氣。
畢竟以這個年代的鋼鐵工藝，鐵劍的質量也就那樣。又不是什麼名家之作，真要拿劍本身與真氣對撞，那必然是分分鐘被崩碎。
但徐先依然微微皺眉，因為這碰撞結果與他的預期不符。
聶雲楓是雲水山莊的入室弟子，所修應該是雲水訣才對，而云水訣分明以靈動機變為主，又怎麼會厚重深沉？
這給徐先的感覺，其實更接近於道門內功。
而徐先不知道的是，聶雲楓心中其實驚訝更甚。
要知道，他先前費盡心思摸進雲水山莊，偷出雲水訣的全本，又將魔門內功練到登堂入室的境地，才有如今這等修為。
可是徐先呢？他滿打滿算進入後天境界才一個月！
縱然聶雲楓一向自詡心志堅定，這時候也忍不住心頭一陣酸溜溜的，連手上動作也慢了幾分。
徐先動作可不慢，他看了一眼面板，上面依舊沒有變化，便知道只是這樣還不夠。
手中長劍再出，當頭劈向聶雲楓。
徐先其實壓根不會什麼劍術，完全是把劍當刀在劈。
這世上的劍法分兩者，一種教人如何擊中對手，另一種教人如何擴大打擊的威力。
徐先顯然只會後一種，沖虛道劍就是典型的劍技，而非凡間劍術。
但徐先的對手卻很難躲開他的攻擊，因為他太快——不是劍快，而是身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