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外公送她出國。
西方的白人和本土的黃種人不同,換了一個國家,不同的城市,不同的人種,異域風情,就連建築風格都不同。
那對她來講,似乎是個嶄新又陌生的世界。
她起初依然不太敢出門,怕像以前那樣,只要一踏出房門就要被無數人盯著。
但隨著心理治療的深入,她的心態漸趨穩定。
她以為自己變好了,以為自己重新做回一個正常人。
她反覆練習扯動自己面部僵硬的神經,從僵笑,假笑,變成正常的笑,看起來很真心的笑。
但沒有任何人能知道她內心想法。
直至她青春期時,她遇見一個人,她覺得對方長得不錯,正好對方追求她。她試著交往,一開始確實很喜歡對方的長相,但沒多久她就膩了。
她興趣缺缺,她提出分手。
對方指責她,對方的朋友也在罵她,說她玩弄人情感。
她倏然驚覺一件事。
基因遺傳是一件很神秘玄奧的事情。
她骨子裡流淌著父母的血,她父母任意一方沒有好人,他們不懂從一而終,所以作為他們的女兒,其實她自己也是個爛人。
原來並沒有變好。
她是人渣,是爛人!
她長得漂亮,她學業優秀,她身邊從來不缺追求者。
但那之後她沒再接受過任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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