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厭宸這場病,讓大夥提心吊膽。
一年春夏秋冬四個季節,每逢換季楚厭宸必定生病。
體質的弱,是因為楚厭宸這具身體元氣有損,虧空的太厲害。
他身上藏了太多太多的醜陋,對外他可平靜如常,但私底下,連他自己都不願多看這身體一眼。
東缺一塊肉,西缺一片皮,有過太多太多的傷痛,身上幾乎沒好肉。
齊素雅照舊每天晚上按時去大坪村的知青點充當掃盲小老師,以前只知江家求學若渴,但其實感觸不深,停頓在字面的意義上。
可是,當看見重病的男人,撐著病體,在兄弟的攙扶下趕來聽課時,她:“……”
照常授課至天黑,齊素雅有點擔心地湊過來:“怎麼更嚴重了?”
她伸出小爪子,摸摸男人的額頭。被她觸碰時,男人身體僵硬一瞬。旋即,楚厭宸咳嗽一聲,沙啞開口:“只是有點發燒而已,不嚴重。”
“這還不嚴重?”她瞪圓眼:“你當你自己是鐵打的啊?不知道我摸的準不準,但我用手測量,這燒的都快三十九度了。”
他輕輕的笑,“以前每次生病,比這嚴重多了。”
他現在至少能下地,能在兄弟的攙扶下走上兩步。而在從前,他幾乎只能窩在家裡躺在炕上,有時甚至意識模糊,宛若重病垂死,但他全都挺過來了。
這次只是發燒咳嗽,扁桃體發炎,喉嚨痛,嗓子啞,在他看來已經算是很好了,連家中兄弟都很意外,從原本的如臨大敵、草木皆兵,變成現在的鬆懈,因為知道他這個情況是真的一點都不嚴重。
齊素雅:咱倆對嚴重的定義怕是有啥誤差!
“我給你的黃桃罐頭呢?”
她皺著眉,糖水罐頭裡加了一些稀釋後的靈泉水,效果不說立竿見影,但像楚厭宸這樣的病痛,只要吃上一瓶罐頭再睡上一覺,肯定能好的很快。
楚厭宸啞然:“……在家裡呢,在櫃子上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