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瑞想起剛剛邵默默喂路遠喝粥的時候流露出的笑容，還有路遠那一臉的滿足。
“看起來不錯了。”
“要加快了，時間不多了。”
路伯語重心長的對趙瑞著。
“終博，你從看著他長大，你把他變成了孤兒，你真的就捨得這麼做嗎？”
趙瑞反問道。
路伯真實的名字叫做終博，是神界的人。
那個六界之上的存在，他來自那裡。
趙瑞也來自那裡，他們都不在六界之鄭
“瑞兒，沒有真情的神鳳之心是救不了六界的，他們必須對對方動真感情。”
“那我們完全可以讓邵默默知道路遠就是路明原啊，何必非要讓路遠愛上她呢？他已經忘記她了，你為什麼一定要讓現在路遠愛上邵默默呢？”
趙瑞真的不能理解他的做法，他聲嘶力竭的質問著，他在人界守護者集結地生活了這麼多年，早就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神了。
他在那裡感覺到了自己是個有血有肉的生靈，他在他們的身上感覺到了神族沒有的愛，他在路遠的身上感覺到了情義。
沒錯，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一個神了，如果不是自己的家人還在那裡，他打死也不會去幫助終博去傷害路遠的。
“你冷靜一點！”
終博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親自選的人，現在竟然會去同情路遠他們。
在他的眼中，眾生的性命高於一切，而那些因為眾生而犧牲的生命都是值得的，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那些犧牲的人也是眾生中的一員。
“個人生命在數萬生靈面前不值得一提。”
“不值得？”
趙瑞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頭面露痛苦。
“終博，是不是有一眾生需要我做出犧牲的時候，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將我送出去？”
終博聽到他的話愣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們是神他們是不死不滅的，所以不會存在犧牲誰不犧牲誰的問題。
“瑞兒。”
他蹲下身來想要摸摸趙瑞的頭給他一點安慰，被趙瑞大力的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