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崢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媚藥的藥性很強烈,如果男子塗了,最多便是增強幾倍永遠力,但如果塗在女人身上……再貞潔的烈女也會剎時導致。並且最緊張的是,如果過量塗抹這種媚藥,女人的意志會逐漸崩潰,最終導致對男子俯首貼耳的……誒,反便是很歹毒的藥物就對了。”
聽到這裡,全部人的腦海中頓時表現出如此一段劇情:由於自知無法完成國王的兩個試煉,伊阿宋便心生詭計,不知從哪裡搞來這種媚藥,並試圖將它用在美狄亞身上,讓她導致對自己俯首貼耳的女人,然後利用她的身份地位和把戲,藉此獲取金羊毛。
如果勝利了,不但可以獲取金羊毛,還能收成一隻千嬌百媚的公主。
多麼的合理。
多麼的瓜熟蒂落。
多麼的符合男子的野望啊。
至於伊阿宋為什麼會作死把這種藥拿出來,那已經不緊張了,有一個合理的回答,其餘的沒人會在乎。
“伊阿宋,你……”皇崢看著伊阿宋,臉上填塞了掃興的表情,“我原來是連續相信你的,由於你的理念,由於你的抱負,值得我們替你出力,但我萬萬沒想到,你果然會做出如此的事,你真是……太讓我掃興了。”
“不、不是的!”伊阿宋發現這個唯一幫自己討情的人也不再相信自己,頓時就慌了,趕快衝上前往一把抓住皇崢的雙臂,高聲說,“齊格飛,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啊!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是被委屈的啊,是她……是這個女人讒諂我!”
皇崢搖頭苦笑,“事到現在,你果然還說如此的話……美狄亞公主和你無冤無仇,她有什麼原因讒諂你?莫非你想說,國王為了不讓你拿到金羊毛,就聯合自己的女兒誣害你?可這裡是科爾基斯,金羊毛是科爾基斯的國寶,國王若真不想送出,乾脆把我們趕出去不就行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還讓自己的女兒蒙受如此丟失。”
“哼!”國王一聲冷哼,好像深以為然,卻又不屑表白的樣子。
但他內心卻在想:我倒是想把你們一切趕出來,但你們這群人不是最著名的勇士,便是某個國家的王子,乃至有半神之子,幾乎代表了整個希臘,我如果二話不說就把你們趕走,還不是把整個希臘獲咎遍了,我可沒這麼傻。
但話說迴歸,這麼好的方法我如何就沒想到呢?倒是用不著美狄亞出面,任意找個侍女大約宮裡的后妃支吾下伊阿宋,便瓜熟蒂落轟出去了……嘖,這個齊格飛隨口便是一條奇策,腦子比那些文官好用多了,並且為人也頗斗膽浩氣,如果能留下來幫我的話。
想到這裡,國王下認識的看了美狄亞一眼。
與此同時,皇崢卻回身來對著國王說:“事情到此清晰,我也未便再說些什麼,但念在伊阿宋初犯未遂的份上,還請您饒他一命,也勿見怪各位勇士,他們對此事都毫不知情,如若您心中憤怒難消,就讓在下齊格飛代為受罰吧。”
皇崢此話一出,在場的勇士們都大吃一驚,他們當然曉得,這件事無論若哪裡理,伊阿宋的名聲都毀了,而他們這些阿耳戈船船員也將受到必然牽涉,可齊格飛果然有望把全部的過錯都一肩負擔下來,這種精力的確……勇士們望著他,眼中都填塞了敬佩之情,有些民氣頭熱血上湧,乃至差點喊出要與皇崢配合承受懲罰。
唯有阿塔打了個哈哈,仰頭望天。
她不清楚事情如何回事,但再如何說也和皇崢同居了一個月,對皇崢的行事風格也有些打聽,而現在的皇崢除了一張臉,和通常沒有半點相似之處,如何看都是其中有詐。
事情又不是你做的,我罰你幹什麼!
聽了皇崢的話,國王本能的想著,但一想到皇崢的能力,他頓時有了新的想法,沉聲道:“念在伊阿宋是我舊友之孫,而我女兒也只是受了點驚嚇,我便不殺他,可以讓他離開科爾基斯,至於你嘛……你適才屢次冒犯於我,既然你要受罰,那就罰你做我家奴,始終留在科爾基斯吧。”
“什麼!”眾勇士頓時大驚,心中肝火橫生,這個懲罰和伊阿宋比起來,的確重了百倍,如何可以如此。
此時,由於皇崢的貢獻精力,勇士們已經對他敬佩有加,如此慘重的懲罰讓他們很是不服,正要上前理論。
“父親,你不會以這麼做!”就在此時,美狄亞從國王的懷裡鑽了出來,擦掉臉上的淚痕,道,“齊格飛師傅並沒有任何過錯,他雖然出言頂撞於你,但卻是由於心中的浩氣,並非真正對你不敬。伊阿宋適才……讓我以為這些希臘勇士都不是什麼善人,但聽了齊格飛師傅的話,我才曉得,這世上或是有勇士的,齊格飛他公理斗膽,還喜悅替身邊的人負擔罪過,他是真正值得令人尊重的勇士,你如何可以罰他為奴呢。”
女兒啊,我說懲罰他是為了把他留下來幫我,至於為臣或是為奴,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你怎的就這麼多事呢……國王心下煩躁,卻又不太好把這番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