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沈一頓了頓,看向馮慶的眼神罕見的摻雜些許難過,他一直將馮慶因為摯友,拿他當擋箭牌不是不可以,但總該告訴他一句半句的,也不會弄成今天這樣局面,“你和裴家姑娘的事我都知道了。”
“裴家姑娘?”馮慶一臉迷茫。
見馮慶到了這個地步還要和他裝傻,沈一心頭湧起一陣揍人的衝動。
九澤來找馮慶,替他師兄弟帶話,就見裴浩面色不善的站在馮慶屋子外面。
“你怎麼站在外面?”
“你來得正好,”裴浩道,“來看看沈一的真面目!”
九澤一頭霧水,就被裴浩拉著胳膊帶進了屋裡。
屋內,沈一的聲音詫異極了,“你說,那個琉璃佩是我請你幫我保管的?”
馮慶把琉璃佩給他那次,兩人沖沖碰了個面,馮慶將琉璃佩丟給他就又急急忙忙走了,再見面已經是半年之後,他將病重的姨母託付給馮慶救治,就急急忙忙出門尋找心還草,也沒想起來問琉璃佩的事。
後來再見面,他早已將琉璃佩忘了,馮慶也沒提過。
可是現在,馮慶竟然說,那枚琉璃佩是替自己保管?
“但我之前從未見過琉璃佩!”身影眉頭擰了擰,總覺得怪異,這個時候了,馮慶不會再偏他,可如果馮慶說的是真的,那當初馮慶見到的人是誰呢?
“你快閉嘴吧!”裴浩怒氣衝衝的進來,鬆開拉住九澤的手,轉而指向沈一,“沈元嘉!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說這琉璃佩是他給你的,現在他又說是你給他的,你們這什麼意思?演一齣戲好推卸責任嗎!”
“裴道友稍安勿躁,此事……”沈一壓著心中的火氣道。
“勿躁?我現在躁得很!你出來,我們去擂館!”城裡不許私自鬥法,當然,在裴家這樣家族中的演武場,或者像昨日那樣,擺了陣法隔絕打鬥的氣息,也可以的。
當然,後一種必須保證不會被巡查隊逮住。
一般人想要比鬥必須到城中的官方擂館,二十靈幣一次。、
“這位……裴道友?”馮慶開口,“在下問道宗弟子馮慶,昨日多謝搭救,”說罷又看向九澤,“多謝九澤道友。”
被馮慶打斷,裴浩並沒有搭話,只是冷冷哼了一聲。
九澤朝馮慶回了一禮,“舉手之勞。”
裴浩看了眼眉頭緊鎖的沈一,嘴角勾起了諷刺的弧度,開口道,“馮道友,你說舍妹的琉璃佩是姓沈的拿給你的?”
馮慶看了看裴浩,又看了看沈一,沒言語。
“怎麼,現在又不敢編了?”裴浩口中說著,卻看也不看沈一,“姓沈的,我來找你只是為了給妹妹一個交代,是散是合,你去親口給她一個結果,給她一個理由!你堂堂男兒,連這點擔當都沒有,怎麼,難道我堂堂裴家的大小姐,還會纏著你不成!你這會在這百般推諉否認,噁心誰呢!”
說罷,裴浩甩袖離去。
九澤全程沒有說話,只當自己是背景板。
馮慶覺得氣氛十分尷尬,清了清嗓子,努力找著話題,他從裴浩的話中聽出了些意思,但是並不相信沈一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於是安慰道,“元嘉放心,事情總會查清楚的,我相信你。”
沈一沉默的點點頭,“明華,在你給我之前,我當真從未見過那枚腰佩,你想想,當初那人可是與我一模一樣?”
馮慶道,“面容一樣,聲音一樣,身形也一樣,當初我在豐新城遇到你,你當時正要出城,我邀你一聚你也推了,只是將那東西交給我,叫我替你保管,下次見面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