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清不敢苟同,往院子裡面斜視了一眼,真是慘不忍睹,一個是被打的很慘,另外一個是被纏的很慘。
真是可憐自己那個溫文爾雅,性子淡薄的哥哥了,當初林遠不過就是在他看書的時候纏了他一會,想讓他給自己畫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提個詩,哥哥可是直接把人給胳膊給卸了。
不過那事也不怪兄長,誰讓他林遠沒事不好好習武練兵,沒事就去搞搞他那個水墨遊戲,還一定要讓每天都努力學習習武的哥哥給他提詩,殘廢個一兩天也能讓林遠歇歇筆。
只是卸了他胳膊已經算是輕的了,要是換做自己非得把他四肢都卸了,不過好在自己題字收銀子,他林遠才能四肢健全的上戰場。
哥哥的水平南宮清當然是知道的,別說自己,就是自己和父親加起來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雖然他一直出於尊老愛幼,給父親留面子,只能勉強打個平手。
這個小子之所以現在還活著也是因為兄長已經熟練了手下留情,不跟他計較而已。
但是眼看著南宮文約的表情,南宮清暗自為那個青年默哀一眨眼的功夫。
“沒什麼招式,底子卻很好,是個妄尊自大的傢伙。”
說道這裡,南宮信如深表同意,“招式?你又何時學過招式,你爹的東西可學會了半點?還說人家妄尊自大的呢,你呢?”
南宮清笑了笑,自己確實沒學過什麼招式,不過是在泥土裡面滾出來的,沒有什麼比實戰更好的招式了,更何況父親的那些招式確實是難記的很。
“父親,您的閨女靠這一身血脈都能練就絕世功夫,哪還需要學什麼招式啊。”
南宮信如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鬍子一抽,信她的鬼話。
自己的血脈,能厲害成這個模樣?又轉身對著夫人笑道:“還是夫人的血脈更好。”
瑤凌公主抿嘴一笑道:“夫君可是又開始小孩心性了。”
那方南宮信如也抿抿嘴笑了,南宮清雖然身邊看著一個,但是如今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讓自己酸了一下。
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一世拯救了人間還是怎麼著,能夠有這麼美滿幸福的家庭。如今自己又和自己喜歡了幾世的人成了親,更像是每天都活在了夢裡。
有的時候自己真的害怕,這個夢突然有一天會醒來。
想到這裡,南宮清又不僅黯然神傷起來,萬一,這一切真的是一場夢該怎麼辦?
幾百年了,一個靈魂能活了幾百年,能跳過閻王殿孟婆橋直接在人間輾轉幾世的人,又有什麼樣的事情不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呢?這幾百年的等待和孤苦折磨又會把一個有著正常人的喜怒哀樂的人逼成什麼樣子,誰又真的知曉呢?
顏蘭燼看著停留在南宮清唇邊的筷子,見她眼中突然出現的悲傷和黯淡,看了看南宮信如正專心致志的看著兒子和那個青年“比武”。
嘴角一斜,直接伸著頭將那一筷子菜吃到自己的嘴裡了。
南宮信如剛把頭轉過來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從南宮信如那個角度看,那個顏蘭燼正在對著自己女兒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雙眼睛直接瞪了過去,正好瞪在了剛回過神來的南宮清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