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步搖點綴額間,繁重的頭飾使清兒更加緊張,過了今日她就是顏蘭燼的人了。
紅蓋頭遮上了容顏。
母親拉著清兒的手,不停的唏噓感嘆。
六年來她擔驚受怕了日日夜夜,女兒終於要開始了正常人的生活,跟戰場永別了。
閨房裡面雖然忙碌也算是清靜,可是外面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請帖就送出去那幾份,還是南宮信如浪費腦子回憶起來的,他南宮家向來不屑於結交,更不在乎那些虛無的面子。更何況南宮信如自打少年時代大多數的時間都在北方,駐守邊疆。
自己在這邊認識的人本來就少,那幾個客人還是以前覺得關係還不錯的老同窗,本來沒報多大的希望他們還能夠過來。
同窗還真沒來幾個,倒是一些陌生的面孔來了不少。
這些人都是誰啊,在廳前迎客的南宮文約可是犯了難。索性見到年長的就叫叔叔伯伯,年輕的就叫兄臺。
來者都是客,一律不收禮金,這樣也就不用禮尚往來。畢竟與小人一處,禮儀相待不相交。
“哎呀恭喜恭喜啊…..”
“伯父裡面請。”
“這都快午時了,怎麼還沒見到王爺迎親的隊伍啊。”那人笑的賊眉鼠眼,看得著實不舒服。
南宮文約無奈的笑了笑,原來都是來看笑話的,笑話看不成攀點關係也終究不虧,即便是關係攀不上,能蹭一頓飯也是沾了點喜氣。
“目光不及路遠,迎親的隊伍沒準就在後面。”
“哦,那是我多慮了。”
這人剛過去,就覺得不對勁,自言自語道:“怎麼覺得這南宮公子話裡有話啊。”
“可不是嗎?目光短淺。”
輕盈的話語從耳邊飄過來,文秀昂首闊步的走了過去,還回頭衝南宮文約擠了擠眼睛。
嚇得南宮文約趕緊收回視線,重新開始微笑迎接前來祝賀的人們。
午時三刻,管家終於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後面跟著榮輝,涼爽的天,滿頭都是汗,見到南宮信如就開始行禮跪拜。
南宮信如趕緊讓他免禮,榮輝心一橫大膽道:“稟老爺,我家王爺好不容易被我哄來,怕是做不了那麼多禮節。”
南宮信如理解,在那日洗塵宴上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