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什麼演員之心,那是我亂說的,亂說的,當不得真。”
世界上最尷尬的事莫過於吹牛被拆穿,傅小棠擺手,笑得勉強,“方老師,你是來上課的嗎?不對,今天不上課啊。”
“路過,過來看看你們。”隨便翻了一下書,方景搖頭,把做過三頁筆記的書還給傅小棠,“羅導呢?”
“他吃早餐去了,說是讓我帶著大家培訓,一會就過來。”
抬手看了一眼手錶,方景挑眉,都九點了,這早餐有點晚了吧?羅永倡這是幾點起床?
拿出手機,方景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喂,方總,我正在給學生培訓呢,她們都很聰明,表演天賦極佳,根本不費事,在哪培訓?當然是教室了。”
門口,羅永倡一手端著粉條,一手接電話。
“我培訓多久了?老早天不見亮就起床了,不辛苦不辛苦,應該的,呲溜,這都是我……”
教室門口,羅永倡用頭夾住手機說話,抽空吃了一口粉,抬頭,剛好對上方景目光。
“咳咳咳!”
半截粉條從鼻孔噴出,羅永倡被嗆到,喉嚨火辣辣的,把一次性碗放下,一抹油嘴道:“方總,什麼時候來的。”
“有一會了,你培訓不錯啊。看著短袖,馬褲,雞窩頭的羅永倡,方景悠悠道:“剛起?”
“有一會……嗯!”
“怎麼回事,我讓你給他們培訓,你讓學生自學,體育課啊?”
“外邊聊,外邊聊。”把方景叫到走廊,羅永倡低聲道:“該教的……”
“大聲點,這沒別人。”
“該教的都教完了,沒教得了。”羅永倡揹著手嘆了口氣,憂鬱深邃的目光從五樓看向茫茫遠處,頗有種君臨天下,高處不勝寒意味。
從方景這個角度看去,他稀疏的鬍渣盡是滄桑,側顏佈滿成熟男人痕跡。
要是洗個頭效果可能會更好。
方景開口,“能把眼屎擦一擦嗎?昨天幾點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