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萌點了點頭，MD安德森癌症中心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腫瘤專科醫院，這突然找到潘佩宇頭上也是不太合理。畢竟潘佩宇擅長的是骨外傷而不是骨癌治療，MD安德森癌症中心找他幹什麼？
潘佩宇繼續說道：“我本來沒把這事情放在心上，結果後來克利夫蘭診所方面又給我發電子郵件。也要跟我探討骨癌治療的事情。”
“然後呢？”楊萌不解問道。
“然後？”潘佩宇道：“那邊幾乎天天給我發電子郵件，還給我發各種各樣的病理照片看，師傅，借我你電腦用一下，我給你看一下。”
楊萌指著桌上的電腦，潘佩宇開啟電腦登陸了自己的電子郵箱，指著裡面的信箱道：“吶，就是這樣的。這些都是。”
“中文信件？”楊萌看後一愣。
潘佩宇點點頭：“是啊，開始時候是英文，後來看我不回就被換成了漢語。內容那叫一個誠懇，可是我壓根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找我！”
楊萌‘嗯’了一聲。他剛要開啟一封信件看一看，突然電腦傳來‘嘟’的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楊萌不解問道。
潘佩宇解釋道：“還有一個神經病也給我發郵件，非說自己是什麼克利夫蘭診所的工作人員，有什麼關於克利夫蘭診所的內部資料想跟我協商一下，我跟克利夫蘭診所有半毛錢關係？他們的內部資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跟他協商個屁！所以我乾脆把這個電子郵件拖進了垃圾郵件。”
楊萌‘哦’了一聲，開啟一個電子郵件，郵件裡有好幾張照片。楊萌開啟後陷入了深思。
“師傅，你看著片子，這癌細胞已經惡化到了這種地步，現在截肢都治不好這病了。”潘佩宇道。
楊萌點了點頭，他沒否認潘佩宇的判斷。
潘佩宇苦笑道：“那邊發給我的各種片子都是類似的，你看這一張更奇葩：因為遺傳骨病導致細胞癌變，一共四張片子看日期是兩月之內，這擴散速度比造個棺材都快了。”
他說完之後開啟一個電子郵件，楊萌看後一愣。
看到楊萌的表情潘佩宇解釋道：“我當時看到這個片子都想罵街，這樣的情況如果說還有人能治療，那這個星球上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到別人了！”
楊萌聽了這話突然道：“這怎麼可能能治療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也是老醫生了。這‘藥醫不死病，佛度有緣人’，這樣的病是根本治不了的。”
潘佩宇一愣：“師傅，你也有救不了的人？”
“當然！”楊萌點頭道：“我是人又不是神。”
潘佩宇咧嘴笑道：“好吧，師傅你說的對，不過在我眼裡你就是無所不能的，沒有你治不了的病。”
楊萌也笑了，自己點上一根菸道：“拒絕盲目的個人崇拜。我哪有你說的這麼神啊！西廂她同學還想見你呢。”
潘佩宇無奈道：“師傅，你跟我說師孃的同學找我，還是代表克利夫蘭診所而來，這事情把我搞得是一頭霧水。你說你代表‘克利夫蘭診所’來的話應該發公函吧？結果沒有任何通知，《瘋狂的石頭》裡面那句臺詞怎麼說的：公共廁所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如果不是師孃的同學打死我也不會見她！這都是什麼事啊！太不尊重人了吧？”
楊萌樂了起來：“吆喝，小脾氣還挺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