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沉默了下來,她能看得出來楊萌有多傷心。
她去車子那邊,把那個暈倒的女孩抱了起來抱在懷裡。耳邊不斷傳來‘蜂鳥’的慘叫聲,她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卻又把雙手堵在女孩耳朵上,儘管女孩已經暈過去,她還是怕她再聽到這樣的聲音。
最後沒有辦法,她抱著女孩坐到車裡去關上車門開啟了車裡的音樂,這樣聲音才好了一點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看到楊萌停止了手裡的動作站了起來,然後那隻叫做‘花妞’鬣狗很狗腿的跑到楊萌身邊,結果楊萌直接一斧頭劈在‘花妞’頭上,一聲慘叫後,‘花妞’也一命嗚呼。
看到這一幕柳翩翩嚇壞了,楊萌這不是殺紅眼了吧?逮著誰殺誰?
楊萌走了回來卻沒看柳翩翩,而是開啟了後車廂門,從裡面拿出一個工兵鏟,然後拿出一套自己的紅色運動服和板鞋走了出來。
那個小男孩被一槍炸成了兩截,楊萌也不顧地上的血汙,把孩子拼湊起來,給他套上自己的衣服穿好鞋子,在旁邊地上挖起洞來。
柳翩翩明白了楊萌的意思,他是要埋葬那個孩子。
她把那個女孩放到車座上,從後車廂又找到一個工兵鏟,和楊萌一起默默挖洞。
“楊萌,你說句話吧,哪怕罵我兩句也好,你這樣子很嚇人!”柳翩翩說道。
“說什麼?”楊萌反問道。
柳翩翩想了一下:“你為什麼殺掉那隻鬣狗?”
楊萌卻反問道:“你知道他們平時用什麼喂那隻鬣狗嗎?”說完他沒有等柳翩翩回答就自問自答道:“是人!不管什麼野獸,只要吃人了,就只有‘一次’和‘無數次’,我留著它為禍人間?這是最起碼的原則。舉個簡單的例子:暹羅是最熱愛大象的國家,因為大象在那邊代表著國王的力量,他們連自己國家都叫做‘大象頭’,自稱‘象之國’,但是隻要他們那裡的大象因為各種原因殺死過人也會馬上人道毀滅,因為不毀滅的話大象會有‘人類很軟弱很容易殺害’的印象。所以我要殺了這隻鬣狗,還有問題麼?”
柳翩翩看著楊萌:“你好像很緊張?”
楊萌聽後微微一停手裡的動作後繼續開始挖坑:“你看到了,我殺人了!不管因為什麼,我殺人了!我剝奪走了別人的生命。你覺得我會心情很好麼?”
柳翩翩沉默了半晌:“楊萌,對不起。”
“你不該跟我說對不起。”楊萌頭也沒抬:“你該跟這個孩子說對不起;該跟衛星說對不起;該跟你爹說對不起。。。。。。你跟我說對不起?我不接受!柳翩翩,我答應了你爹要把你帶回去,所以剛才說的也是氣話。我不可能讓你去死,我就算敲暈你也會把你帶回去。然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回去也幫我轉告你爹,從今天開始你們什麼事也別找我。我和你們家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柳翩翩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只能默默地低頭幫著楊萌挖坑。
楊萌挖坑挖的非常仔細,就是慢慢一鏟子一鏟子的挖坑。等到兩人把坑挖好天色已經黑天,他找了一根木頭綁成一個十字架。把那個孩子埋葬進去後在墳頭上插上十字架坐在旁邊低聲道:“我連他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看著楊萌情緒低落,柳翩翩不知道說什麼好,她一轉頭看向一邊,突然指著一邊說道:“那是什麼?怎麼一直在閃呀閃呀的啊!”
楊萌聽後循聲望去,是那個‘公爵’的手臂上有東西在閃呀閃呀,楊萌再仔細一看,嗯?這不是單兵導航通訊裝備?這樣閃著紅燈說明是在工作中。
他微微皺眉一副不解之色,什麼時候開始工作的?他現在工作是什麼意思?
柳翩翩卻道:“原來老人說的都是真的。小時候我媽媽告訴我,說只要有人死掉天上就會有流星掉下來,你看啊,流星!”
“流星?”楊萌抬頭一看直接兩眼瞪得老大:“神特麼的流星!”
他一腳把剛才放在地上的夜燈給踢飛到一邊:“趴下!”
柳翩翩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還是根據楊萌的話爬了下去,而楊萌抬頭看了一眼天空直接衝著車跑了過去。柳翩翩只見他開啟車門把那個小女孩抱了出來。
“你要幹什麼啊?”柳翩翩不解問道。
結果楊萌剛把女孩抱出車,天上的‘流星’就呼嘯而來。
這下柳翩翩都傻眼了:“導。。。。。。導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