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按住你的這位朋友！他情緒太激動了！”一個小護士攔在觀察室門口對楊萌道。
齊昆傷心欲絕，如果不是胡二愣死死地抱住他，他早就衝進觀察室。
楊萌嘆氣道：“龍蝦，別哭了，我們現在該想想怎麼跟你大舅說這事？”
齊昆慢慢止住了哭聲：“萌萌，瘋子最後跟你一起的，他跟你說什麼了？”
楊萌搖頭道：“沒說什麼。就說他想吃烤肉；還欠咱們一頓酒；讓你照顧好你大舅，哦，還有，讓我幫忙把他的死訊通知給他女朋友。”
“啊？”胡二愣和齊昆一起張大了嘴巴：“女朋友？”
楊萌聳肩道：“我剛才也是這個表情。不過他沒有多說，只是說聯絡方式在他手機裡。咱去派出所去清理他遺物的時候就知道了。”
胡二愣歪頭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龍蝦，你不知道這事？”
齊昆搖了搖頭坐到了胡二愣身邊：“不知道，奇怪了，為什麼這事瘋子不跟咱倆說呢？”
楊萌也坐了下來：“不放心你們唄，一個楞一個笨。照顧好了老爺子就算你們大功一件了。”
胡二愣嘆氣道：“儘管我說過很多遍，但是還是忍不住再說一遍：萌萌，我就是打不過你，要不然非揍你一頓。”
“靠！”楊萌突然一拍額頭像是想起什麼。
“怎麼了？”胡二愣和齊昆一起問道。
楊萌回答道：“剛才瘋子走之前跟我要酒喝，我讓他喝了一口，走的時候也算是心滿意足。可我剛才為什麼不給他點根菸呢？那他就真的沒遺憾了。”
“我下去給他燒幾盒去。”齊昆突然一擦眼淚站了起來：“現在是不是應該給他買件壽衣，順便搞點元寶蠟燭之類的？”
楊萌起身道：“這是應該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齊昆看著觀察室的大門：“一個大活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楊萌攬住齊昆的肩膀：“行了哥們，已經這樣了就別再亂想，我們先給瘋子處理好後事吧，你也想好怎麼給你大舅打電話說這個事。”
這時在一邊的胡二愣卻一臉狐疑說道：“事情不太對啊。”
“什麼不對？”楊萌好奇問道。
胡二愣指著觀察室的門說道：“按理說早該讓咱們進去了吧？這麼長時間他們就算收拾醫療器械也早該收拾完了吧？”
楊萌聽後看向觀察室大門，突然回過神來：“對啊！這是什麼情況？”
齊昆看著兩人：“你們打什麼啞謎？發生什麼事了？”
楊萌皺緊眉頭指著觀察室道：“現在應該讓我們去整理瘋子的遺體啊。怎麼這些醫生護士進去那麼久還沒出來？他們醫院還有幫助整理死者遺體這項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