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著大眼,咬牙切齒地向林庭風啞聲質問:“你在初見時就喜歡我,所以第二天你找到我的學校,給我送學費,然後幾個月消失,這叫欲擒故縱對不對?”喉嚨彷彿瞬間得了嚴重的喉疾,嗓子啞得不像話。
林庭風沉默,她在掀他的老底,因為是事實,他無言以對,再說,他也不想狡辯,讓她知道,為了得到她,他付出了多少,也挺好的。
葉文玉如同暴風急雨的繼續沙聲質問:“你負擔了我大學四年的學費,但是你不管我的生活費,你丟下我幾個月不聞不問,就是逼著我去打工,去嚐盡生活的苦,你知道當我受夠了累,吃夠了苦,我就捨不得離開你,因為我會害怕回到過去貧病交加的生活,你給我提供的錦衣玉食的生活,在你提出無恥的要求時,我就會答應下來,做你的情人,做你的二奶,做你籠中的金絲鳥!”
她額頭上青筋真爆,頭髮幾乎冒出煙來。
身體仍然因為痛苦和氣憤在瑟瑟發抖,她最最痛苦的是不是二奶這個身份侮辱了她,而是她的一腔真心愛意,換來的卻是他的欺騙和玩弄!
眼淚馬上要奪眶而出,可是她用牙齒咬著嘴唇,拼命地忍著。
林庭風沒有說話,他拿出一根菸,點著火,慢慢地吸起來。淡藍色的煙霧瀰漫開來,形成了一層安全罩,將他情緒的變化掩蓋住。
拿著煙的欣長手指有些微微顫抖,煙已經燒到了自己的手,他過了許久才發覺,緩緩地丟了吸到一半的煙,也不覺得痛。
葉文玉雙手握拳,如同一隻發狂的小貓,睜大憤怒的眼睛,對他繼續逼問:“然後,你又處心積慮地隔幾個月就安排一次見面,我被逼成為陪酒女郎,你及時出現撈我出來,我問你,那個酒店經理是不是你的授意,才刻意讓我在慶典那個晚上去陪酒的?”
林庭風仍然沉默,她太聰明瞭,這一切的一切,原本只是背後的謀劃,可是她一一分析,卻好像親眼所見。
葉文玉彷彿在剝開毒藥外面的糖衣,她顫抖著聲音對林庭風厲聲質問道:“在我遇到壞人時,你及時出現,壞人是你安排的,被人刺傷也是事先安排,這叫英雄救美,這叫苦肉計是不是?”
林庭風沒有說話。
葉文玉全身顫抖,只覺得自己處在一個天羅地網的陰謀中,她痛苦地啞聲說道:“你安排人跟蹤我,所以我生病倒在外面的馬路上,你能及時出現,撿走我,你叫人查了我所有的資料,所以你知道我可憐的身世,你趁虛而入,你讓我愛上你,你帶我到這裡來,才向我攤牌,你認為我肯定不會拒絕你無恥的要求?因為我在異國他鄉,我在河中心的船上,我無路可逃是不是?”最後一句她用盡全力喊了出來,但發出來的聲音是啞的,表達不了她的痛苦和憤怒,她才發現,她的嗓子已經徹底地啞了。
林庭風掐掉煙,對葉文玉審慎地說道:“小玉,你說的都是對的,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付出這麼多,也是一種愛你的表現。”
只有愛一個人,才會處心積慮,周詳計劃,不然的話,誰會把大把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一個與己無關的人身上。
她拼命地搖頭,幾乎氣得發瘋。愛她,哈哈,這樣的愛未免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