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那天晚上,颳了很大的北風,秋風如同鞭子似的,抽在臉上身上,讓她止不住的全身哆嗦,狂風把她的長髮掀起,吹得四散飛揚,單薄的衣服抵抗不了寒冷,她用雙手抱著自己,在夜色下狂奔,甚至連昏黃的路燈光,也隨時會被狂風只熄掉似的,街上除了她之外,沒有關個人。她焦急地心相著,穿過前面那個巷子,就到公交站臺了,那裡可以趕上最後一班車回學校,葉文玉想到溫暖的宿舍,就止不住腳步加快。
然而,當她跑入巷子時,從巷子的另外一頭,卻走進來三個年輕的男人,葉文玉害怕地止住腳步,本能地想轉身逃跑,然而,如果再遲疑,她就趕不上最後一班公交了!也許,只是她杞人憂天,事實上,迎面走過來的三個男人,只是過路人,並不是壞人,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葉文玉繼續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但是,當她與三個男人要擦肩而過時,一個男人突然閃電般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細嫩的胳膊,當男人的手觸到她的衣服時,葉文玉只覺得“轟”的一聲,彷彿地雷從自己腳邊滾過。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她的臉色在瞬間變得像死人般蒼白,整個人本能地向後縮,但是對方的手卻像鐵鉗一樣,不知何時,已經緊緊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從腕間傳來,讓她恐懼至極。
一個染著金髮的男的對染著紅色的小流氓涎著臉說道:“她是你女朋友嗎?”
紅色男笑嘻嘻地說道:“是呀,也是你女朋友嘛。”
葉文玉更加害怕,全身都顫抖起來,如同狂風中的樹葉,她顫聲道:“我不認識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這份晚上的家教,她已經堅持快一個月了,天天晚上走在外面,出事是早晚的事情。
她想著上帝何其不公平,為什麼只有她面對這樣的命運。為什麼偏偏是她?
葉文玉害怕得想放聲大哭,然而,她也知道如果流淚,只會助長犯罪分子的氣焰,因此,她咬著牙,讓自己強裝淡定。
第三個藍髮男色眯眯地說道:“美女,不要害怕,我們哥仨看你長得漂亮,想跟你玩玩。”說完手一伸,抓住她胸前的領口一用力,只聽見“嘶”的一聲,是布帛碎裂的聲音,胸前的雪白露了出來。
“來人,救命,救命!”葉文玉嚇得眼淚湧了出來,她大聲呼救,恐懼地看著四周,估計往前跑比往後逃,生存的可能性更大,她便開始拳打腳踢,使勁全身力氣往前衝。
但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哪裡會是三個流氓的對手,三個男人將她堵在那裡,如同世界上最堅固的城牆,不管她怎麼努力,她仍然在他們的包圍當中,而且包圍圈越來越小,小巷子本身又窄,她簡直死路一條,逃無可逃。
葉文玉用雙手遮擋著胸前洩露的春光,強作鎮靜,佯裝淡定地對他們說道:“我告訴你們,我剛才呼救,我朋友肯定聽到了,他就在前面的公交站臺那等我,你們最好放了我,現在走,不然的話,他肯定報警了,你們等著坐牢吧!”
三個男人聽到這裡,一呆,互相看了看。
葉文玉逮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閃電般的低下頭,對著扣住她手腕的男人手用力一咬,只聽到那男人痛苦地驚呼一聲,鬆了手,文玉重獲自由,如同閃電一般,朝著前面拼命跑去。
昏黃的路燈光在巷口閃著微光,那是她生的希望!她知道不能停,不能慢,三個男人像三條惡狗在後面追著她,這是她唯一的逃生機會,如果再次落到他們手裡,她肯定只有死路一條!
她飛快地跑著,大聲地叫喊著:“救命,救命!”
然而三個男人好像不再害怕似的,閃電般的追了上來,如同可怕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