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半躺著玩手機。平日裡清冷矜貴的氣質一下散了許多,頗有一股閒散浪子的感覺。
相反地,陳思倒是坐有坐相,十分端正筆直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陳思表面上是坐姿端正看著電視,實際上眼神一直往夏枯草那兒飄去。
雖說認識夏枯草也有好些年,但陳思從來沒見過他這樣鬆弛地狀態。完全不注意外在形象,就這麼鬆鬆垮垮地半躺在沙發上,好像這是自己家一樣。
再者,陳思也是去許多次過夏枯草在S市的家,即使是在家裡,也沒見過夏枯草這個模樣。
自己家……
剎那間,陳思彷彿想到了什麼。
夏枯草在山水一程小區有房的事陳思知道,算起來也有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以來,難道白韻和夏枯草真的沒碰見過?
陳思性子多疑,又是大戶人家長大的孩子,一些彎彎繞繞的事見得多了,自然能想出一些門道。
聯想到下午她在外邊等了許久不見人影,只一來白韻家就碰上了夏枯草,未免也太巧了些。
雖說這時間正好對的上,事情看起來好像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可陳思心裡總感覺怪怪的。
沒準白韻一早就知道這件事,只是瞞著不告訴她。
陳思手中的水涼了,她將涼水倒掉,又接了一杯溫的握在手裡。
她身子涼,心涼,手也涼。
陳思是不願多想的,只是事情猜測到這一地步,很難再控制自己的腦子去停止思考。
白韻是性格開朗,是大大咧咧,是直率天真,可那又如何?女孩最瞭解女孩,白韻要是真對夏枯草有什麼意思,那瞞著她也是理所當然得事。而且也沒有誰說白韻有什麼所見所聞就一定要告訴她陳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