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和師妹馮婉孀也在洞梭福船之內,他們要為修聯的修士們指引方向,因為修為在洞梭福船之內是墊底的,所以就被於齊安排在了防護水平最高的駕駛艙內。
周正對著馮婉孀說道:“師妹,你看這艘怪船是不是太過於古怪了些,咱們還真沒見過這麼古怪的船呢!”
馮婉孀說道:“師兄,你也不想想,咱們水月洞天小門小戶的,哪裡比得上人家三清宮的家底豐厚,自然是沒錢來購置這樣的大型法器了。不過我聽師父和幾位長老提過,要傾全門派之力,購置一艘大海船,想來也是因為咱們水月洞天低階的弟子多,總是靠他們御器飛行,必然是太浪費時間了。”
周正嘆了口氣:“師妹啊,要是早有這麼一艘大船,咱們何苦又被人家圍困在了宗門之內,早就乘坐大船跑了出去,還怕門派又覆滅的危險嗎?”
馮婉孀皺了皺鼻子:“師兄,你這就想當然了。咱們水月洞天雖然靈地等級不高,門種也沒有什麼獨特的建築,但是畢竟是祖師傳下來的地方,不可輕易丟失。就算是為了儲存門派,師父也肯定會留下跟水月洞天共存亡,萬萬不會丟下祖地自己逃走的。而且,就算是門中的幾百名修士都儲存了下來,沒有了靈地,難道這幾百人就要去喝西北風嗎?”
周正撓了撓頭,沒有說什麼。他只是羨慕人家三清宮財大氣粗,但是也知道,馮婉孀說得很對,自然是無話可說了。不過在他的心裡還是想著:“如果水月洞天也能夠擁有這麼一艘洞梭福船就好了!”
距離洞梭福船懸浮在半空而後開走只有一個時辰多一些罷了,但是留守在靈山墟市的散修們如今已經掃蕩了一半兒靈山墟市,但是並沒有發現靈隱樓修士的蹤跡。他們不由得有些焦急,要知道,敵人埋伏在眼皮子底下,而沒有被他們發現,萬一靈隱樓的人暗地裡搞什麼破壞的話,對於修聯來說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沒有出人命還好,萬一出了人命,他們不好向劍閣的執事們交代,自己等人的貢獻點估計也會減少很多。
而且靈山墟市裡還有著數千的普通人生活,這些普通人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一個練氣期的修士就能對他們造成極大的傷害,更別提秦觀說的靈隱樓之人是金丹修士了,連他們這些築基期的修聯修士們都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
不過幸好,三清宮留下了好幾名金丹期的修士,其中還有對靈隱樓之人極其熟悉的駱南和甲一等人,不虞擔心遇到了靈隱樓的人沒有辦法對付。駱南率領外事堂的眾人,在修聯的散修們挨個地方巡視的時候,就對他們說道,如果遇到了靈隱樓的人,不要正面衝突,驅散周圍的普通人,就發出訊號求助,外事堂的人會在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駱南正懸浮在總管府的上空,閉目以靈識掃視著周圍。身旁和他一樣的甲一等人也在焦急地掃視著。總管府作為靈山墟市除了劍閣之外的又一個象徵,肯定是在靈隱樓之人的攻擊目標之中,因此他們都聚集在了這裡,守株待兔地等候著靈隱樓的人。
忽然,北面坊市的一角傳來了動靜,有修聯的人發出了訊號,碩大的赤色煙花在空中綻放。駱南猛然睜開雙眼,往身後揮手說道:“坊市東三街!”而後就徑直衝了過去。身後的外事堂成員們也緊隨其後,跟著他衝向了北部坊市的東三街。
這時候,在坊市東三街的街道上,有三個鬼頭鬼腦的修士正與修聯的修士們對峙。這三人雖然修為已經到了金丹期,但是由於修聯修士們帶隊之人的手上舉著一張鎮靈符,因此他們不敢輕舉妄動。這鎮靈符雖然沒有什麼威力,但是對於靈隱樓的人來說,是比威力巨大的法術還要難纏的東西,對於他們體內禁制之力的壓制是極大的,讓他們自身的修為都被壓制在了築基與金丹之間的水平,投鼠忌器之下,他們不敢衝陣,只得往一旁逃去。
但是在方才赤色煙花的指引之下,周圍幾條街的空氣中忽然瀰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壓力,讓這三個靈隱樓的修士彷彿陷入了泥淖之中,連逃跑的動作都慢了下來,被身後的追兵輕而易舉地又一次追上了。
他們還在納悶,怎麼會如此,他們不知道的是,赫連鈞和廖星辰在設計靈山墟市的防護大陣的時候,就加上了對來犯之人的壓制陣法,只要是敵人沒有防備地進入到了墟市內部,被操控大陣的人發現了位置,就可以在他周圍佈置下陣法,輕而易舉就能困住敵人。
這三個人自然是無法逃過追緝,駱南和甲一等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在東六街逮到了他們,直接出手鎮壓了三人。。
但是駱南不敢大意,萬一除了這幾個人還有別的探子該如何。他們如果就這麼撤了,那些探子說不定又要出來作妖了。
他讓甲一押送這三個靈隱樓的人回到劍閣之中去,而他則繼續坐鎮總管府,等到修聯的修士把整個墟市都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更多的靈隱樓修士了,他才舒了一口氣,解除了靈山墟市的進出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