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濤不放心吳曼曼一人騎著電車回去,便尾隨到身後,又怕吳曼曼發現,始終把車距保持在七十米之外。
上海的夜景很是迷人,但冬日裡的風撲到臉上沒有刺骨那麼誇張,刮到臉上足可以讓你精神抖擻,神清氣爽。
吳曼曼好久沒有像今晚如此愜意,如果在北方的h市,她早就躺在被窩裡了,更別說大晚上騎著車子在馬路上遛達,對於她來說,這裡的一切都很新穎,都很特別。
她早已忘記了自己是氣著走出餐廳的,燈火輝煌的夜景讓吳曼曼心底沉積的怨氣毫不保留。
可再美的夜景也有不懷好意之人,她騎到衚衕口,有兩名醉漢走了出來,一手抓住了吳曼曼的車把,電車的速度就是騎的再慢也比腳踏車快多了,直把那人帶出幾米遠,吳曼曼和他都摔到了地上,還沒等吳曼曼起身,另一個醉漢來到吳曼曼身邊,“小妞,陪哥玩玩。”
吳曼曼揉了揉摔疼的腿起身就去扶電車,兩個醉漢一同拉住電車,嘴裡呼呼啦啦說:“慌著走幹嗎?陪陪哥。”
吳曼曼鬆開電車撒腿就跑,兩個人在後面追。
李濤看情況不對,加快油門衝了上去,“曼曼,快上車。”
“你怎麼在這兒,”吳曼曼驚訝的問道。
“你自己一個人我怎麼放心,…”李濤回答道。
“我的電車還在那兒,怎麼辦?”
李濤說:“我的大小姐,你的電車是公用的,沒人要,到處都是。”
“那也不行,這兩個傢伙萬一給它整壞了我明天怎麼騎?”吳曼曼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有原則,自己說出的話都不敢相信。
李濤把車停下了,看了一眼吳曼曼,“變性了。”
“哎呀呀”一個拳頭打在了李濤的肩上。
“我說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容易變,本性又露出來了吧!”李濤取悅道。
“合上你的臭嘴,快調頭回去,我去騎車。”吳曼曼命令般的口吻說道。
“不會吧!你沒看到那兩個醉鬼還在那裡嗎?”李濤怕和他們糾纏不清,急切的說。
“膽小鬼,你不去我去,”吳曼曼說道。
“你去不等於是狼入虎口嗎?幼稚!”李濤有點生氣吳曼曼任性,大聲說道。
“你不去,管我幹嗎?”吳曼曼繼續相逼。
“我去,我去,我真服了你了,我要是被打殘了,下輩子就包到你身上了,你不準耍賴。”李濤邊說邊走。
“去,烏鴉嘴,殘了我也不要你。”吳曼曼懟了他一句。
李濤氣的肝疼,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似的跟八婆一般,動不動就發怒,時事造人。
兩個醉漢仍在電車旁坐著,看到有人過來,而且還是剛剛在車裡坐著的人,立馬提高了警惕,“你…你想幹什麼?”
李濤看到兩個人被酒精麻痺的不輕,說話都有些結巴,警惕性瞬間全無,一句話不吭,視兩個人的問話如同放屁,來到電車旁邊推著就走。
突然有個醉漢把腳伸到車子前邊,“哎吆,哎吆”傳來了撕心肺裂的叫聲。
“活生生的人碰瓷還有辦法,打個報警電話就跑掉了,可這兩個醉鬼怕是閻王爺也叫不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