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肖揚原是想等這齊王走了便賴了道歉,此時聞言,心下一顫,堪堪迎著李家兩位公子說了聲對不起。
司徒文宣這才展眉,隨後又道:“一併把醫藥費賠了吧,我看這兩位傷得不輕,就賠一百兩吧!”
尹肖揚心裡憋屈得不行,卻不敢不從,拿了身上的銀票遞給李國禹,李國禹卻是不願意接,老實說這一百兩算是賠的多了,只是他不願意要尹肖揚的錢。
“怎麼,對本王的決斷不滿意?”
司徒文宣挑了挑眉,他一向是個不管事的主,對這些事更是懶得理會,奈何動靜鬧得太大,他沒法做到坐視不管,對李國瑞他似有好感,看他被欺凌,也覺可憐,便多了事。
李國禹還未回話,傷勢更重的李國瑞搶先答了話,“屬下不敢。”說著接了尹肖揚手中的票子。
“如此,你們就各自回去吧!”
司徒文宣說著,也不再理會眾人,閒步出了芳翠樓。
“齊王處事倒還公允。”
人群散去,梁聚等人又折回屋內,出聲的是沉默了很久的梁聚。
“是啊,一直以來都以為他不管事,沒想到處理事情這麼幹脆。”楊靖宇也感嘆道。
陶子松刷地展開摺扇,“只是他都這個年歲了,不在朝中做事,也不去封地,卻一直待在京中,也算奇怪了。”
“皇上和他感情好,大概想多留他幾年而已。”梁聚如是說道,卻突然覺得心酸,一個王爺還需要有人寵著才能肆無忌憚,而他梁聚沒人寵還不去掙功名,以後又靠什麼活。
幾人也不知具體緣由,便不做討論,又喝了幾杯酒,便各自散了去。
梁聚回了府,沈鏡見他臉上掛了彩,驚訝了一瞬,隨即問道:“你這是怎的了?”聲音裡聽不出多少關切之意,更多的似是好奇。
梁聚心裡有些失落,他希望沈鏡表露的關心多一些,心裡更是心酸,淡淡地回答道:“和人打了一架。”
沈鏡哦了一聲,喚來丫鬟給梁聚上藥,又問道:“為何打架呀?”
沈鏡純粹是好奇,但梁聚以為是有些關心的,便很耐心地將事件複述了一遍,沈鏡很給面子地誇了一下樑聚,“你倒有些江湖義氣。”
還沒等梁聚得意,沈鏡又道:“所以你自己強大了,怎會讓別人奚落呢?”
沈鏡說完便回了內室,梁聚咧了咧嘴,泛起一個諷笑,隨後大聲道:“等你生下孩子,我就去投軍。”
沈鏡聞言,愣了一下,她不知梁聚此時是何種表情,聽聲音倒是蠻堅定的。原是想著改造一下樑聚,卻一直因他表現覺得有心無力。
現下他自己倒有想法了。沈鏡不知該回應什麼,好一會兒才說:“這些事情你都要計議好的,不可魯莽。”倒像一個長輩囑咐小輩一樣。
“嗯。”梁聚輕應了一聲。
處理好傷口,梁聚跟進內室,憋了好半天突然說道:“其實你說的一世一雙人卻也不錯。”
沈鏡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似笑非笑地看著梁聚,“你又受什麼刺激了?”
梁聚便把李國瑞與他妻子的事說了說,沈鏡聽後讚賞了一句李國瑞,又對梁聚道:“你和他似乎不能比,還沒成婚就抬了那麼些妾,又喜逛煙柳之地。”
梁聚被說的臉上掛不住,好一會才回話,“自從要重新審視你後,我可沒碰過別人。”聲音惡狠狠的,頗有些虛張聲勢的意味。
回應梁聚的是沈鏡意味不明的笑,隨後說道:“你不用和我解釋,我又沒管你。”頓了頓,又道:“只要你別碰我就行。”
聞言,梁聚的臉色驟然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