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是好糊弄,不過甘氏和沈慈卻是輕易糊弄不了的,因為她可是在她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
沈鏡這下頭大了,剛剛應該扯個一勞永逸的謊言,畢竟想一個理由就很費腦子,她還要想第二個,總不能告訴兩人,她是真的葉文惜,假的沈鏡吧!
沈鏡有時候自己都混亂了,現在她可以用真實名字葉文惜生活了,可倒有種感覺自己是沈鏡,冒用了葉文惜的名字。
“齊王給我看的雜書,”沈鏡想了半天想出這麼個理由,又怕沈慈她們要書,便繼續道:“不過書被我燒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第二本。”
提起齊王,甘氏和沈慈便不好再往下問了,她們擔心沈鏡會因此思念齊王。
吃過飯,眾位婦人和世家小姐以高昂的熱情再次進入了遊戲。玩的正興起時,皇上來了,看她們如此興致勃勃的玩遊戲,不禁好奇道:“這是做什麼如此熱鬧啊?”
眾人見皇上來了,趕忙起身打算跪拜,司徒文韶擺擺手,“免禮免禮,”看眾人復又坐下,又追問道:“你們在玩什麼呢?”
“皇兄,我們在玩天黑請閉眼的遊戲,是文惜郡主教我們玩的,可有趣了。”答話的是宴會上年紀最幼的,也是唯一一個還未出嫁的公主清渠公主,不過十歲左右的年紀。
“哦,是嗎?”司徒文韶在廳中搜尋沈鏡的身影,看了一圈才看到,她挺著個肚子靜靜的坐在那裡,倒沒有說話的打算。
“郡主倒總能出其不意,聽說京城裡都只找你的戲班子唱戲了。”司徒文韶笑著說道,一邊說一邊往主位上走,“接著玩吧,我甚是好奇呢!”
司徒文韶饒有興致的看完一局遊戲,也覺得有意思,不禁好奇道:“郡主怎麼識得的這個遊戲?挺有趣的。”
沈鏡愣了一愣,突然覺得自己把自己坑了,她為這個已經撒了兩個謊了,都不能用來糊弄司徒文韶,畢竟司徒文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那第一個謊言不可用。
第二個謊言勉強可用,可她用了第二個謊言的話,那接受第一個謊言的人不就知道她在撒謊了嗎?
最最重要的是,她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用前兩個謊言,還不能撒第三個謊。想到這裡,沈鏡無奈的笑了。
司徒文韶奇道:“郡主笑什麼?”
“皇上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了,我今天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這遊戲是小時候在鄉野裡玩的。這鄉野倒讓你們看笑話去了。”沈鏡解釋完,又以玩笑的口吻說道:“所以人啊,不能太愛出頭,好的話讓人敬重,不好的話就讓人笑話了。”
司徒文韶眯了眯眼,他當然知道沈鏡在撒謊了,不過他也不能怪罪,畢竟這個謊非撒不可,畢竟她的身份變換也有他的功勞,想來她的理由會涉及身份。
“我看沒人笑話啊,她們不是玩的挺開心嘛!”司徒文韶開口道,語帶笑意。
沈鏡聽他如此說,便知道他理解了自己的意思,她迫不得已撒了個謊,皇上他得幫忙兜著。見皇上無意再深究,她心裡鬆了口氣。
嚴嘉玉卻覺得文惜郡主這是在隱射她,因為最開始出風頭的就是她,心裡頓時就憋了口氣,對文惜郡主更恨了。
皇上坐了沒多久就走了,眾人又繼續玩了一會兒遊戲,太后方才下令散了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