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沈氏探望了沈鏡的第二天,秦雨欣上門了。如今秦雨欣進門也快一年了,那些小家子氣倒很難看到了,倒有了些主母的風範。
對秦雨欣,沈鏡只當她是個點頭之交,看見打招呼,但也不會交心。
“小姐長開了,看上去漂亮極了。”秦雨欣半是真心半是討好的誇讚著沈鏡的孩兒。
作為母親,倒是喜歡聽這種話,聞言笑道:“謝謝夫人的誇獎。”
秦雨欣與沈鏡小坐了一會兒,東拉西扯,好半天沒表明來意。沈鏡倒不會認為她就是單純來探望的,她偶爾皺起的眉峰就說明心中有事。
沈鏡沒有主動發問,倒是秦雨欣忍不住開口道:“還是大少爺對郡主好,外人都道他怕你,我看其實根本不是,他對你極好呢!”
沈鏡愣了一下,倒沒想到秦雨欣還蠻火眼金睛的,不過聽了誇讚,沈鏡也不好不客氣一番,便道:“夫人倒是知道了,侯爺對你不是也好得很嘛!我聽說你想吃冰了,侯爺還特地從皇上那裡討要了些回來。”
秦雨欣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也有絲暖笑,不過也只是片刻的功夫,又換上了輕愁,嘆了口氣說道:“侯爺對我好,可對別人也好啊!”
還未待沈鏡細問,便聽秦雨欣繼續說道:“大奶奶該是聽說了,沈姨娘病了,侯爺在她屋裡陪了許久,也不怕過了病氣呢!”
沈鏡皺了皺眉,她確實沒聽說,原是昨天寶寶依舊哭鬧的厲害,即使有奶孃照顧,沈鏡這個做母親的也寢食難安,昨晚半夜熬了許久,今早便一直在補覺,便無人來稟。
“沈姨娘病了?”沈鏡疑惑道,“好好的怎麼就病了呢?”
“聽說是憂思成疾,昨夜做了噩夢,便醒著唸了一晚上的經,夜裡受了點涼,發了高燒,聽說一直叫侯爺的名字呢!”秦雨欣說道。
沈鏡冷笑一聲,“沈姨娘病的倒是時候,怕還要往我身上加一筆罪吧!”
沈鏡見秦雨欣露出疑惑的表情,便解釋道:“實在是她做了太多惡事,我倒也不想她再把你擠出去,因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怕她還會來害我的孩兒。”
秦雨欣了悟的點點頭,隨即面色一整,有些小心翼翼道:“大奶奶,我不會害你們的,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的。”
沈鏡有些哭笑不得,點頭道:“知道知道,你現在也沒那個本事。”
沈鏡想了想說道:“說實話,我不希望你被取代了,所以咱們算一條繩上的,我會幫助你的。”
幫了敵人的敵人,那就是不讓敵人好過,而且舉手之勞,沈鏡倒不會吝嗇。
“沈姨娘不是扮可憐嗎?你就更可憐啊。她病,你要病的更厲害,還要'通情達理'一些,不要刻意讓侯爺知道,若侯爺知道了,你儘管說不忍他勞心這樣的話,讓侯爺更憐惜你一些,這種你會吧?”
男人總愛憐香惜玉,特別像梁侯這種多情的男人。
秦雨欣愣愣的點了點頭,沈鏡見她理解,也就沒往細了說。提點過了,自然要打壓一番,“我跟你說這些,倒不想你與別人說了去,這樣對你沒好處的,我想你應該明白的。”
秦雨欣又點了點頭,“我省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