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這大概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女生了吧。自己從前浪跡天涯跟著二哥。也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的絕色。只是牧歌雖然美,雖然會跟自己喝酒,跟自己傾吐自己的心事。但喬長雲知道他始終對所有的人都懷著一種戒心。
莫不是從前就受了傷?他始終那麼的冷豔。那麼的讓人不可接近。即便真正的接近了也不會非常的親密。
“你說得對,人生就應該如此。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越說越激動,兩個人越喝越激動。好幾壺的酒就這樣被兩個人喝了下去。
喬長雲雖然是頭痛難忍,但依然是撐著身子站了起來。他看著牧歌倒在了桌子上。笑著說,“我就勸你少喝點兒酒吧,如今喝成這個樣子。”
話雖是這麼說。喬長雲還是往他走去。將她小心地扶起來,準備扶到塌上。“牧歌姑娘快醒一醒啊!”喬長雲小心的拍著他的腦袋。
牧歌是完全的醉了。意識也不清醒了。喬長雲只好將他抱起。兩個人就這樣踉踉蹌蹌的朝著榻上走去。正巧在這個時候,擔心著牧歌身體的李復過來了。他見牧歌房間裡的燈還亮著就開始敲門。
可是無人回應。因為這時候醉了的喬長雲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對於敲門聲,也像沒有聽見一樣的。李復著急心裡以為出了什麼事情。門也沒有鎖。
他推開門。卻見喬長雲和牧歌抱在一起,喬長雲顯然是沒有注意到他。在他還沒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就迅速的把門關上了。他愣在門口許久。彷彿那一刻時間都靜止了。自己的心是痛的。像刀絞一般。
無論他受過什麼傷,無論是被劍戳中還是被刀砍傷。或者是練功的時候一不小心走火入魔。那種痛苦都沒有此刻痛。好像自己的世界又重新變回了黑暗。可是他記得牧歌姑娘曾經對他說過。他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男人。
可是剛才自己一定沒有看錯。因為那確確實實就是牧歌的房間。那確確實實就是一個男人抱著穿著紅衣的牧歌。他絕對不會看錯。
而且他清清楚楚的看到兩個人正準備往榻上走去,他的心碎了。像是永遠也拼湊不起來了一樣。自己心心念唸的東西。捧在手心裡的東西。雖然自己知道從來不屬於自己,但是自己也知道他也從來不屬於別人。如今,他卻屬於別人了。
回去的路整個都是冷冷清清的。李復幾乎是像一個幽靈一樣被人挖去了整個靈魂。他輕飄飄的走著,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所愛。甚至覺得自己像失去了生命一樣得難以忍受。
可是他不甘心。雖然他知道牧歌不喜歡他,但是自己至少還能夠為他做一些什麼事情。正走到切的中央。他整個人已經是神志不清了。已經忘記了自己還在被追殺。已經忘記了,回去一定要走小路。
所以他就這樣被一群白衣的少年給包圍了。那少年嘴角上揚,似乎是覺得自己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找了這麼久沒有想到,竟然晚上出來吃個宵夜就給碰上了。這樣也好,只是這李復功夫高強,大家也對付不了。
只是今晚的李復卻有所不同。他幾乎像殺紅了眼一樣地抽出自己的劍。似乎是看也不看的見人就殺。那群白衣的少年,這個時候才體會到天下第一劍的厲害。紛紛竄逃。
等到李復回到客棧,客棧後的小屋裡。正遇見了收拾碗筷的白清顏。這時候的李復因為胳膊上被砍了一劍,衣服上流出血染紅了半條胳膊。
“李復你去哪裡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白輕顏上前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只不過是出去遇到了追殺的人罷了。”李復回答。“這也不是什麼嚴重的傷。擦點藥就會好的,不用擔心。”
李復說完就回房了,一個人把自己的衣服撕開。塗上了治療傷口和減輕疼痛的藥。傷口雖然可以抹藥,可是心卻不能。他在腦海裡不斷的回想那一幕。自己的牧歌被別人摟著抱著。
他還記得初見牧歌的時候,那時候她不卑不亢坐在閣樓上彈琴。像是一個纖塵不染的室外仙人一樣。他說,木哥從來只賣藝不賣身。莫非如今是遇上了自己喜歡的人?李復心裡大為不解。
雖然他沒有看清那男人的長相。但是心裡覺得,能夠去那種地方的男人也不一定是什麼好男人。
他不斷地在心裡刺激自己,又不斷的安慰自己。最後他還是願意幫助牧歌,即便是隻能做朋友的幫助。這一生難免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怎麼說也要拼盡全力的去愛。
對他而言這是一個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