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長風把烤熟的雞肉,帶著香味的雞肉拿出來,又找來兩個酒杯倒上了兩杯酒,他一杯,白清顏一杯,糖葫蘆被放在一邊,準備當做飽飯後的甜點。白清顏抿一口小酒,吃一口雞肉,發現真的是喝了酒後再吃肉會變得更香。
兩個人吃著肉,喝著酒,但是小口的喝著,儘量剋制的喝著。喝完酒後才拿起糖葫蘆吃,這個時候,李復過來了,他沒有敲門,因為門是開著的,他不僅自己來了,還帶來了茯苓和厚朴。
看著白清顏已經醒了過來,還在吃著肉喝著酒,他就放心多了。茯苓和厚朴也走上前,跟白清顏說著話。她們已經是很久都沒有再見面了,自從上次一別,還以為今後就再也不能夠相見了,誰知道,如今是命運又讓他們重逢了。
白清顏也是一陣的感動,她看見茯苓和厚朴仍然還是當初的純真善良的模樣,心裡覺得開心。當初多虧了她們才將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如今她又落了難,沒有想到還是他們過來相助。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還是存留著一些微笑的善意。
茯苓過來坐在她的床邊,喬長風為她騰出了位置,她激動的拉起白清顏的手,“我看你的氣色還是不太好,怎麼上次得病才養好沒有多久就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呢!”說完,又是一陣輕聲地嘆息。
白清顏倒有些不好意思,上次的病也是受了重傷,這次也是,真的是要把大夫給忙壞了,而且每一次受傷都多虧了茯苓。“是我技不如人了,這次的傷感覺沒有那麼的嚴重吧,你們先去看看我兩位師兄吧,他們比我上的更重。”
茯苓和厚朴點了點頭,看她還擔憂著她的兩位師兄,便決定去看一看她的師兄。他們兩個躺在同一個房間裡,身上的傷口都已經經過了簡單的包紮處理,沒有再繼續流血,但情況也是不容樂觀。
白江辭受的傷更重些,而白初仲受的卻都是一些輕傷,多是皮外傷,這是如今他已經和平常的普通人一樣沒有了多年的內力,自然也就沒有深厚的抵抗力。
白林川去抓他們的時候,始終都是白江辭一個人衝在前面跟他打,白初仲被他死死的護在自己的身後,他沒有什麼大的能耐,功力也許不如很多人,所以護住一個人要費更多的力氣。可是,他知道,這個人已經為自己付出了太多太多,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護住他,死死的護住他。
所以最後,白江辭受了重傷,而白初仲卻是沒有怎麼受傷。看著茯苓姑娘和厚朴趕來了,白初仲和白江辭起身坐起來,跟她打招呼。茯苓看見他們滿身的傷痕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可不好辦,尤其是江辭可能要修養很久了。
儘管她只是一個醫者,本不便打聽別人的事情,可在她看來,白清顏他們不僅僅是自己的患者,更是自己的朋友,她吩咐厚朴去買一些藥材,她帶過來的藥材遠遠不夠。李復跟著一起去了,帶路的同時也好去付醫藥費。
茯苓姑娘坐在白江辭的床邊,拿來了一個水盆,用一條毛巾為他擦洗傷口,傷口很多,有刀傷有劍傷,在身體上密密麻麻的,茯苓治過很多患者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一時看的心驚,忍不住去輕輕地撫摸那傷口。
“江辭,這些傷……”茯苓的手停住,受了這麼多的傷一定很疼吧,不過現在這些傷都已經結了痂,很多甚至連結的痂都已經脫落了,只留下了一條淡色的傷疤,但仍然是讓人看的觸目。
“沒什麼,習武之人受些傷,沒什麼的,都已經習慣了。就是別嚇到茯苓姑娘就好了。”江辭看著她猶豫的雙手說著。然後一笑,“早就已經不疼了,都是很多年前留下來的傷疤。”
茯苓繼續去擦,仍然是感覺到一陣陣的心疼,她從小就沒有受到過這麼重的傷,就像當初她看著白清顏渾身是血的時候去給她換衣服,看見那傷口甚至險些讓她落下淚來。她幾乎是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場面。
“你們怎麼又受了這麼重的傷啊!是有人追殺你們嗎?”茯苓忍不住問道,也難怪她會好奇,不過這更多的是一種關心。可是她知道自己是不應該問的,這些事情也許會比她想象之中更加複雜。
白江辭又笑了,儘管他感覺到傷口被擦洗的時候有些難以忍受的疼,“是有人追殺我們,而且這個人很厲害,我們都打不過。”
茯苓這下子很好奇了,究竟是誰會追殺他們呢,不過江湖上的事情誰都說不準,有人一身正氣卻慘遭陷害,最後被追殺這樣的事情茯苓覺得也是可以發生的。
更何況,有人作惡多端仍舊是活的逍遙自在,有人苟延殘喘都未必有人會給他一條活路,有的人一身行善事從未有過絲毫的作惡,最後卻慘遭滅門之禍,連自己最愛的人都難以保全,而有的人卻多行不義,活到了長命百歲。
“可是,他為什麼要追殺你們呢?我覺得李復和清顏還有喬大哥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壞人啊!還是說,追殺你們的人是壞人呢!”茯苓好奇的問,她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