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只是晚上一起練功。”清顏解釋道。
淺夕彷彿變了一張臉,淚痕清晰可見,“一起練功?那你敢說,你不喜歡他,你敢說,你對他沒有非分之想,你敢說嗎?我不瞭解你嗎?你那麼懶,怎麼會願意天天半夜去練功,還不是為了林川。”
“……我……我確實喜歡他。”
這就對了,一切都對了,在她的預料之中,她早就應該想到的。從那天她腳受傷開始,從那天她大醉不醒,林川送她回來開始。為什麼這麼傻呢?為什麼沒有想到。
“他也喜歡你吧!”淺夕笑了笑,半是自嘲,半是自悲。
“不是的,我……我不知道他喜歡誰。”
“你喜歡他,他喜歡你。與我有什麼關係!”淺夕已經快要瘋掉,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師姐!”清顏很想安慰她,但是她沉默了。
追逐愛情不就是應該的嘛!?難道因為自己和師姐喜歡上了同一個人傷害了友情,她就應該妥協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愛他,我就一定要努力爭取,和他在一起。
“師姐,如今他喜歡誰還未可知,我們為何就要這樣爭鋒相對。”
“白清顏,若他喜歡你,我也就不管了,只要你們幸福快樂,我也就無所謂了。”淺夕蒼白無力的說著。
清顏此時此刻很激動,她要為自己努力一次,雖然她根本就不知道,有些東西是努力也得不來的,就比如說,愛情。
她從小就是家中獨子,享盡寵愛,她喜歡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她冷靜的扶起師姐淺夕,將她扶上了床榻,躺在她的旁邊,有不安又有鬥志。
就這樣沉默的度過了一晚。
第二天醒來,被師父叫去了書房,三年功成,白言無不感慨地說,“大家可以下山了,想留下來的也可以留下來。”
沒有人說話。清顏不會走,林川根本不能走,淺夕自然是留下來。初仲和江辭也已經下定決心留下來了。
有人站了出來。是白司玉。
“弟子白司玉,前來辭行。”司玉走上前,跪了下來。
白言頓了頓,他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司玉會走的,從她來的那一天,他就知道,可是此刻,他還是有些不捨。
他給暮秋使了使眼色,暮秋將早已準備好的劍拿了出來。
“此劍贈你,保你一路披荊斬棘,歲月風平。”
司玉接過劍,淚已湧出眼眶,更多的,是不捨。
待她出來,清顏和眾位師兄們在書房外等著她,師父教給她一些兵法書,她還拿在手上。
眾人一一擁抱了她,清顏和淺夕已經悲傷的不成樣子。司玉拍了拍她們的肩膀,輕聲的說,“我還會回來的,等我做完我應該做的事情。”
送完司玉,清顏覺得心裡空落落的,總像是少了些什麼東西,此一別,不知再見又是何時。她們都是不擅長告別,不願意問歸期的等候者,惟願,一路安好。再見之日,猶是少年。
清顏正走著,想著事情,卻正撞上了白林川那有些瘦的胸膛。顯然,她是有意在這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