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茉莉子慶幸附近恰好沒有其它乞討者,否則自己就要左右為難了。
然而沒走出多遠,她就迎面遇上了幾名閒逛的第四師士兵。
幾道目光迅速鎖定了這位身形瘦小的姑娘,那藍黑相間的服務生制服和裙子將年輕女孩的風儀與韻味凸出得格外明顯。
“小姑娘多大了啊?”
“怕什麼?有什麼可怕的?別急著走嘛。”
“哈哈哈哈——”
見面前的女孩因為懼怕而垂首顫慄,兩名正兵和一名標兵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佔領軍對市民們的欺凌時常可見,附近路過的日本人見狀也都不敢直視,只能快步離開,然後為那可憐又倒黴的女孩祈禱。
無人敢去觸這些天朝軍爺的黴頭,只有一個膽子大的人恰巧發現了一輛挎鬥摩托車,那是正在巡邏的憲兵。
雖然憲兵們可能也不管事,但總歸多了點希望嘛。
他急忙將之攔了下來,然後指向來路方向,絞盡腦汁才擠出了幾個生硬的漢語詞彙。
於是兩名憲兵便駕車駛了過去,還沒靠近就聽到了嬉笑聲和悲慼的呼救聲。再近些,只見那三名士兵正在繼續旁若無人地調戲。
“挺標緻的嘛……”
“喊叫啥?咱又不吃人。”
根據第二軍總兵處的指令,最初那幾天的管理的確是很寬鬆的,只要不殺人放火就必定從輕發落。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懲處標準就漸漸在向正常水平迴歸。
這番操作的邏輯模式與古代的“大索三日”相仿,但還是要“文明”許多的。一開始的幾天較為縱容,之後還是得迴歸正常秩序。
“你們幾個在搞什麼鬼?”
“是不是獲准出來的?別讓我查到擅自離營的。”
兩名憲兵的到來雖然讓那三名士兵有些怯,但仍舊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瘦高的標兵不以為意地回道:“都是準出的,哪敢亂跑啊。”
從摩托車挎鬥上下來的憲兵標兵擺手道:“別胡扯,昨兒就逮著倆,條子拿來看看。”
他接過幾張離營許可條,掃視了幾下,然後瞥了一眼在一旁驚魂未定的小松茉莉子,說道:“少幹這等事,真想玩女人就去找地方。”
“就…就單純逗逗。”
“說‘逗一逗’的,最後八成都成真了。”
“喂,咱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爺幾個就算玩了也不算啥大事啊,伱們有這個工夫還是去管管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