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風風火火,隨口就是教我怎麼殺人,野蠻成長為一位非典型阿斯拉大貴族家繼承人的艾莉絲不同。
在王都中長大,屬於典型的阿斯拉大貴族的小姐們的日常生活卻十分講究。
與殺戮這種事毫無干係。
而,這種‘講究’從一天的早晨便已經開始了。
沒不會有艾莉絲那種賴床的行為,一日之計在於晨,於太陽初升之時,貴族小姐們便在被女僕在規定的時間叫醒。
起床,開啟臥室的落地窗。
窗外,府邸花園之中,春夏秋冬時景各有不同。
漱口,潔面。一杯紅茶遞在眼前。
開始今天的日程確認。
要去哪個宴會?穿什麼樣的衣服?跟哪個婊子撕逼?能讓哪一位貴族子弟成為自己的裙下之臣?
當然,裙下之臣這類話只是一個修辭,頭都鑽到裙子裡了,那叫哪門子的‘臣’?
不正經。
不過,這種近乎修辭的形容,對於某人來說,卻是切切實實的現實。
——字面意義上的‘裙下之臣’。
因為,她是阿斯拉的第二公主,這一任阿斯拉儲君的強力競爭者之一。
距離昨天午後從查爾斯出發已經過去了16個多小時,愛麗兒所有的皇家遊船已經在阿爾提爾河上航行了一個下午加一整晚的時間。
此時,是第二日的清晨。
雖然不在阿斯拉的銀之宮中,她依舊沒有晚起,在被可愛的侍女叫醒後,穿上花瓣敞口袖口的襯衣,此時正在頂層的樓船窗戶邊,一手杵著下巴,一手舉著手中的茶杯,看著窗外的河景。
紅茶的氤氳霧氣在她眼眸前漂浮,將明未明的天色與河面一起於眼簾中起起伏伏,將其染作與愛麗兒眼眸一樣的青藍。
河面被風漾出波紋,船舷也搖搖晃晃。
於在微弱的晨光中,金色髮絲在臉側背吹得凌亂,愛麗兒隨手將髮絲別在耳後,笑了笑。
面容聖潔,衣衫整潔。
十分美麗。
樓下甲板上巡視的侍衛們都看呆了。
只要路過,便會駐足片刻,假借向愛麗兒致禮,實際則是瞻仰公主的容顏。
愛麗兒沒有絲毫架子,也微笑著對他們一一點頭示意。
這時。
“噔噔蹬。”
腳步聲從樓下傳來,愛麗兒垂眼看向二樓——樓船三層呈階梯向下,從三樓的窗戶便可以看到二樓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