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了極為熱烈的笑容。
“那,今晚得見血。”
詹姆士眉頭微微抬起。
“誰的血?”
“‘吾等’的血。”
詹姆士眉頭舒展,瞬間就明白了維·塔的想法,“哦。在流瀑城?”
維·塔點了點頭。
“按照吾的佈置,刺殺本身就不能給予他危機,不然無法起到麻痺他的效用,那麼若是給了他一定的危機感,最後一步反而不好落子,甚至極有可能失敗。”
“無法讓艾倫流血,給他壓迫感;”
“還要繼續麻痺他;”
“與此同時又讓他產生要抓緊時間離開流瀑城的念頭;”
“那麼,讓他來殺人,便是最好逼迫他離開流瀑城的方法,不僅要殺,而且殺的要夠多,也要夠血腥。”
“他並不是孤身一人,若是孤身一人,恐怕沒有任何方法誘導他的行為的手段。但好在如今他身邊人很多,顧慮也明顯很多,所以這個方法會奏效,只要在流瀑城被他殺了很多人,無法遮掩痕跡,他自然就會產生即刻離開流瀑城的念頭。”
“所以,今晚要見血,就在天明之前。”
話音落下,兩人沉默了片刻。
詹姆士只用手中的棋子噔噔敲著棋盤。
“選擇權在他手中,那他不殺不就是了?”
維·塔笑了笑。
“艾倫·伯雷亞斯·格雷拉特,是一頭雄獅。”
“他不會容許蟲子在自己面前跳舞。”
“目前所有的死亡情報都指向這一點判斷——如果有人挑釁於他,他絕對會殺人,當下就要殺,立刻就要殺,殺的乾淨利落,殺的毫不猶豫,殺的血流成河,殺的人頭滾滾。”
“這是他作為劍王的底氣和信心。”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在流瀑城之中,正面衝突,無人是他敵手。”
雖然在詹姆士面前故作阿諛之態已經很多次,也不斷刻意貶低對方,但在真正聊到艾倫的行事之時,維·塔還是不由冒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作為劍士的他能取得北王的稱號,更多是依賴於料敵於前的謀劃和各種層出不窮的盤外招,這也是他為維恩所不喜的緣由。
然而,是他不想在劍術上更進一步麼?
不是,維·塔很聰明,所以他更清楚,實力才是立足的根本,但是問題是,自己的天賦就只到做到這種程度罷了。
於是他真的很羨慕艾倫。
在不到十三歲的年紀,就已經擁有王級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