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流進步了,劍勢還沒看到,單就感流接收的資訊梳理上做得很好,只一會兒便大致對教室所有人進行了一個粗略的‘側寫’,來針對性的進行問候,快速融入其中,你這不像師傅的感流使用傾向特點,倒像是我會拿來用的方向。”
“‘感流’本就是看師兄學來的,靈活運用嘛,師兄您之前不也曾說過劍術並不只是劍術麼?”
“嗯,水聖了?”
“是,水聖了。”
“什麼時候?”
“前年冬天。”
“不錯。”
問答和著腳步,如棋子落於棋盤,啪嗒啪嗒跌在晚風中。
一個人的腳步迴響在中庭。
兩個人的身影漫步於夜色。
伊佐露緹邊說著話,邊低頭看著自己的步伐邁動,餘光之中,艾倫的腳不斷抬起,邁動,落下。
她便也下意識順著身側之人的步伐,使步子趨於一致。
邁步,落腳。
一步步踏在艾倫的腳步上。
四歲時的跟屁蟲常做的幼稚遊戲,早已化作習慣一直延續了下來,這也是她剛剛跟在菲利普身後,想起一會兒要見艾倫後的下意識反應。
伊佐露緹眼睛已不再眯著,在夜色中睜大看著自己的鞋面。
說來也很好笑,明明在見到艾倫之前,總依循著水神流的下意識反應,來提前準備,如何跟艾倫說話,如何說服對方跟自己返回水神流道場,如何在看著他的臉時,將祖母大人的話遞出時.
不顯得那麼急迫,那麼刻意。
但真走在艾倫身旁時,這些思緒都隨著晚風拂身,被吹散在了夜色中。
只眨眨眼,好像就回到了四歲。
當時還沒有學會任何水神流的技巧,也沒有這麼多的冗雜的心緒。
有的只是:
單純的愁思。
“怎麼總是一個人待在道場門口發呆?”
“等等哥哥.”
“.你的爸爸媽媽呢,怎麼從沒見過?”
“爸爸媽媽.不見了.走.走丟了.祖母大人說,他們去了很遠很遠,沒辦法摸的到的地方只有哥哥沒有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