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多久,躺在地上的馬竹凡,睜開他那佈滿血絲的眼睛,雙手艱難的撐著地面,顫慄的站了起來,明月已升至當空,涼風徐徐,古樹搖曳,地上的血跡已近乾枯,藏青色布衫上沾染了少許血漬。
馬竹凡擦去嘴角的血痕,內視丹田,發現那奇怪的紅色旋渦已然消失,丹田內空空如也,未發現半點真氣殘留,他不禁頹然失色,面如死灰,“我果真是個廢物,那麼霸道的內功心法,折磨的自己半條命都沒了,居然一絲真氣都沒修煉出來,以後還是安心挑水罷!”說著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向住宿而去。
其實細看馬竹凡的丹田,會發現他丹田深處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真氣在流動,若是不詳查,恐難以發覺。
時間不知不覺中又過去了一個月,此間馬竹凡也未去修煉過那霸王決,他似乎已經已經慢慢接受自己是不能修仙的廢物了,只是楚長老的授課他們三人都沒缺過,龍霸天每次都是最積極的,只為了見他的夢中情人 ‘小仙女’。
楚長老七天前教授了內門弟子一套低階武技《擒拿術》,馬竹凡三人也偷偷學了,擒拿術分為四層,分別為擒手、擒腳、擒肩、鎖喉,他們三人現在有空閒就互相對練,馬竹凡近期感覺自己的力氣、耐力好像變強了,聽力好像都靈敏了好多,不過他也不知道原因,只當是自己身體成長所致。
其實他不知道人體雖說有七百二十個穴位,但那也是人所知的,人體就像無盡的宇宙充滿了很多未解之謎,有很多的 ‘隱’穴是人未發現的,那天馬竹凡強行修煉霸王決,混亂的真氣居然無意中幫他衝破了耳垂下方的‘天聰穴’,使他聽力靈敏了好多。
明月高掛,秋風蕭瑟,一間臥室中內只有一張床榻,三個少年睡在一張榻上,他們齊頭並臥,屋內陳設簡陋,一張桌子,一個櫃子,桌上一個茶壺,茶壺周圍三個茶杯,桌上一盞略有些鏽跡的鐵燈,燈內火苗搖曳的影子倒影在窗紙上,
馬竹凡翻來覆去的無法入睡,離家已近三個月,母親好嗎?兩位姐姐是否出嫁?自己還有臉面見她們嗎?他不知道,從未有過那麼長時間未見她們,不禁思鄉情切,難以入眠。
“竹凡,你也睡不著嗎?”睡在左邊的龍霸天問。
“我想我母親、想我兩個姐姐了。”
“竹凡真羨慕你,有父母,有姐姐。”睡在右邊的的小胖插話道。
“霸天、小胖好像很少聽你們說自己父母的事情。”馬竹凡不解的左右看著他們。
龍霸天坐了起來,一臉的迷茫與惘然道:“我只依稀記得我出生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地方,出生時好多、好多的人圍著我,我十二歲那年不知怎麼跌落在一個谷底,我當時頭疼欲裂,昏死了過去,醒來時已記不清之前的事情,只知道自己叫‘龍霸天’,父母的顏容已經模糊不清。”
馬竹凡還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龍霸天那麼認真的表情,平時他都是嘻嘻哈哈的什麼事情都滿不在乎的樣子,“霸天,你遲早一天會什麼都記得的。”他忙安慰道。
王小胖也忙附和道:“霸天說不定你是哪個大門派掌門的兒子了,到時可不能忘了我們啊!”說著笑嘻嘻的,肉肉的臉上小眼睛都眯成一條線了。
“但願如此吧,其實也沒什麼,三年了,我也不抱什麼希望了,至少讓我認識了你們兩個好兄弟。”說著用誠懇的眼神向馬竹凡與小胖望去,馬竹凡與小胖皆附有同感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