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漾的地上也滿是黑衣人的屍體,不過大都被侍衛們收拾了一下,丫鬟們也都匍匐在地,賣力的沖刷地面上的血漬。風徹大步踏進了水漾,無視周圍的一干侍衛,直接進了大廳。
杏妃因為受了驚,正在寢室休息,聽到風徹來了,面上帶著一抹喜色,然後靠在燦然身上,帶著一抹受驚不小的怯弱,慢慢向大廳走去。
風徹坐在椅子上,冷眼看著杏妃走了進來。杏妃本就生得清雅脫俗,此時又梨花帶雨,更是招人愛憐,就連影夜都覺得妃娘娘此時恐怕受驚過度,不適合再追問。
可是,風徹卻絲毫不為所動,他端著手裡的茶碗,慢慢的把玩,抑或又輕輕的抿上一口,卻就是不放話讓杏妃坐下,杏妃只得嬌柔的靠在燦然身上,維持著給風徹俯身拜禮的姿勢不敢動。
直到杏妃和燦然都有些堅持不住,腳上開始痠麻時,風徹才恍悟過來一般開口,“哦,杏妃你來了,快起。”
杏妃又哪敢生氣,面上依舊帶著驚魂未定的神色,“王上,臣妾可嚇壞了,若不是暗衛與禁軍們來得及時,臣妾恐怕就見不到王上了。”邊說還邊輕輕啜泣,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就算是鐵石心腸恐怕也要被打動。
風徹面上帶著溫情的淺笑,“愛妃受驚了,不過我想,全的暗衛和禁衛軍都在水漾附近,那刺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想必也傷了不了愛妃絲毫。”杏妃看著風徹面上宛如春風的笑意,心下頓時暗喜萬分,想必王上是在意她的。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原來愛妃有如此本事,竟然能調動暗衛與禁軍,真是讓本王驚喜不已。”風徹的面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不過那話可就聲聲刺骨。
杏妃的神色突然一僵,然後抽泣道,“王上,是誰這樣汙衊臣妾,臣妾可冤枉得很啊。”“哦?愛妃如何冤枉?”風徹好以整暇的看著她問。
“暗衛統領影大人,禁軍統領袁大人,可都是王上的心腹,臣妾不過是女流之輩,又怎麼可能擅自調動,再說,今日那刺客分明就是要取臣妾命,王上千萬要明察。”杏妃哭哭啼啼的說完這些,然後更是靠在燦然身上哭得泣不成聲,彷彿受了天大的冤枉。
風徹聽完她的哭訴,唇邊的笑意更深,“本王也是今日才發現,愛妃的演技也不錯。”杏妃趴在燦然肩上哭得真起勁,聽聞風徹這一句,身子不由一僵。
“愛妃等今日這機會多久了?暗衛統領與禁軍統領都隨本王出,剩下的兩位副統領又對愛妃唯命是從……”風徹講到這裡突然停頓下來,一副意有所指的意思。
杏妃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她抬起那張美麗的臉,忍不住申辯道,“王上,我本不認識兩位副統領!”風徹微一挑眉,示意影夜將那兩人帶上來。
兩個副統領被押解上來,兩個人跪下後,都不約而同瞥了杏妃一眼,這無心的舉動更是將杏妃辯解的話給堵死了。
風徹臉上溫和的淺笑不變,他竟然滿懷笑意的問興奮,“愛妃好本事,給本王帶了這麼多頂綠帽,本王還不曾發現。”
杏妃的身子已經顫抖得不成樣了,她急急的開口,“王上明察,臣妾與他們之間清清白白,是誰?!是誰要如此陷害我!”杏妃似乎有些激動過頭了,張牙舞爪的想爬過去和風徹解釋,燦然當然知道王上正在氣頭上,搞不好就要出大亂子了。只得用力按住情緒明顯不穩的杏妃。
兩位副統領看到這一幕,更是將頭垂到了地上。風徹瞥了他們倆人一眼,懶懶的問道,“不知道兩位副統領與杏妃私交多久?”兩人齊聲道,“屬下不敢!”風徹貌似不經意的挑起眉頭,看的兩位副統領心下一驚。王上這個動作代表他確實生氣了。
禁軍副統領突然就斬釘截鐵的說道,“屬下私下愛慕杏妃,此次杏妃娘娘受刺,屬下一時就亂了分寸,才會犯下此等大罪。”另外一位看到他那麼說,也跟著說道,“屬下也是一樣,請王上賜屬下死罪。”
風徹這回倒略為吃驚。這兩人竟然生生咬定是自己的疏於職守,而非受到杏妃指使,清清白白?風徹這回是打死不信了,若沒有過硬的關係,以命相抵,可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