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的理由?”歐陽恭子眉頭一挑:“李大管事你方才不是一直在角落看著嗎?還需要本公子陳述嗎,本大公子打自家的狗奴才,你這狗奴才想怎麼樣,來裝大爺還是也想站著讓我揍,狗奴才,一群傻狗,狗東西。”
李大管事不禁微微一驚:這廢物何時發現了我?
“抱歉。”李大管事看了王管事一眼,卻是淡淡一聲回道:“我方才確實在不遠處,不過是在處理事務,並未注意這邊發生了何事。”
王管事頓時會意,雙眼一亮,連忙搶先道:“這廢物嫌棄月俸太少,非要跟小的爭執。爭執不過來,就動手打人了!李大管事,你看他將小的打的,你要為小的做主啊!嗚嗚!”
“你!”血兔頓時雙眸大睜,憤怒的看著王管事:“你這人怎麼可以這麼無賴無恥!?明明是你欺負人,想私吞少爺和我的月俸!現在還惡人先告狀!”
血兔接著對李大管事道:“李大管事,這王管事這幾年時不時已經拖欠少爺和我的俸銀,這幾年下來都好幾個月了。今天還想私吞少爺和我這個月的俸銀。他這是咎由自取!”
“哦?竟有這等事?”李大管事看了王管事一眼,對血兔與歐陽恭子淡聲道:“可有人證物證或者可有打欠條之類?”
“這……”血兔頓時一愣,向四周之人環視了一眼,卻是無一人有出言相助的意思。不禁銀牙微咬,粉拳握緊。然而歐陽恭子卻依舊是一臉冷淡。
“李大管事。”王管事連忙抹了抹嘴上的血跡與鼻涕,諂媚笑道:“這賤婢與那歐陽恭子是穿同一條褲子的,他們毫無證據,完全就是在血口噴人!依小的看,還是儘快將他們送到刑罰堂或者二長老那裡接受處罰吧。”
“不錯。”另一個姓黃的管事一步行出道:“這兩主僕目無族規,仗著是大公子的身份瞞上欺下,實是罪大惡極,我建議此事應通報二長老。”
“你們!”血兔頓時氣得渾身發抖。
王管事心中冷笑:又沒字據,又沒人幫你們。老子平日孝敬李大管事與及二長老可不少,何況我還是二長老的兵,我看你們拿什麼跟老子鬥。
“蠢丫頭。”歐陽恭揉了揉血兔的小腦袋,直接將之拉至身後:“一邊待著去,讓本公子來吧。”
“少爺。”血兔頓時一愣。
歐陽恭子已是對著李大管事淡聲道:“李大管事,你確定要與本公子為敵是吧?”
聞言,李大管事微微訝異,心中不屑:與你這廢物為敵,你配嗎?
四周之人亦是不禁嘲笑歐陽恭子狂妄與自以為是太自大了。
“大公子。”李大管事看了四周一眼,卻是淡聲開口:“小的不過是依照族規行事,可不存在什麼與誰為敵的意思,請你不要妄自臆測。反而是你身為大公子,是不是更該以身作則?”
李大管事心中雖是不屑,但言談上卻是頗有分寸,頓時引來四周子弟與及眾僕人們的讚賞。
“可以。”歐陽恭子微微一笑:“那你說說,本大公子打傷了一名狗奴才,要受到什麼懲罰?”
聞言,李大管事眉頭一皺,開口道:“根據歐陽家規矩,家中子弟無故打傷管事。輕傷,則應扣除當月月俸作為賠償,或者到刑罰堂自領處罰。重傷,則應扣除足夠的俸銀作為賠償,或者到刑罰堂自領處罰。致殘,更嚴重,惡劣情節及影響的和自領處罰全由二長老和長老們決定,再大者由族長決定”
“可以。”不等李大管事說完,歐陽恭子點了點頭,笑道:“那就扣除本公子這個月的俸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