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微微皺眉,說道:“不是說了不要直接溯源?”
資料助手轉過頭來,看著他臉色蒼白說道:“我們只是在房間外蒐集了一些漫射資料,根本沒有進去,他根本不應該發現……難道他是真的鬼嗎?”
……
……
地下實驗室。
井九睜開眼睛,斷開了與網路的連線。
是的,房間裡的那些雲鬼都在認真地看工裝布刺客的影象。
可能有人在偷偷關注他,但沒有人敢像那天的“野兔”一樣尋找他。
他還是感覺不對,總覺得有誰正在窺視自己。
他沒有任何猶豫,離開房間。
來到房間外,他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有人在這個房間外的資訊海洋裡,撒下了一些自生特徵的資料塵埃。
任何進入這個房間的人,都會沾染一些塵埃。
那些塵埃極其微小,比最小的資料碎片還要小,相信房間裡的那幾個雲鬼如果沒有特別注意都無法發現。
不管是誰試圖找到他,他都不想理會,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那名叫做湯谷的金髮科學家醒了過來,隱隱有些頭痛,用手指揉了兩下,感覺記起來了些什麼,望向操作檯前卻什麼都沒有看到,也不知道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
……
……
鍾李子來到星門大學做交換生已經有好幾天的時間。
這顆行星有幾百間大學及學院,那些學校的學生都想交換來星門大學,她只是其中很普通的一個。
但她還是吸引了一些視線,因為新世學院是最下層的一家學院,而她的那頭銀髮與美麗的臉都很醒目。那些視線有的灼熱、有的同情,有的嘲弄,但沒有太多的目的性,因為沒有人看好這個來自地下的女生可以留在守二都市裡。
她雙手抱著檔案包向校門裡走去,沒有理會偶爾投來的視線,如在新世學院那樣神情漠然。
事實上她的內心絕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冷漠平靜。
井九沒有陪她來學校報道,就這樣直接消失了,幾天都沒有音訊,這讓她有些擔心。
——不要再想了。
鍾李子摸了摸胸口的木雕,在心裡這般想著。
這幾天她擔心他的時候時常會摸這個木雕,木雕已經變得極為光滑,就像神末峰頂最初那張被躺了無數年的竹椅。
那個少年回到了自己的世界,當然會回到他的人生裡,與他的朋友相見。
自己?也許只是他人生裡的一個過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