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他與碧湖峰左師叔之死的具體關係,但我能確定,左師叔死的那夜,他不在自己的洞府裡。”
簡如雲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說道:“顧寒也知道,而且這件事情當年段師叔曾經審過。”
段蓮田沒想到這麼快便提到自己,想著劍律的態度,不禁有些頭皮發麻,對眾人說道:“不錯,柳師侄當時便承認了此事,不過……這也說明不了什麼。”
簡如雲沒有理會他話裡的開脫之意,面無表情繼續說道:“我的弟弟簡若山前些天一直在查左易師叔之死,結果被冥部妖人在監利城外害死,我認為是有人在滅口。”
遲宴面無表情說道:“你想問什麼可以直接問。”
簡如雲轉身望向柳十歲,說道:“當年問你那夜去做什麼你不肯回答,我們可以理解為你為了進入不老林需要有罪,那麼現在呢?你應該可以說了吧?”
柳十歲平靜說道:“簡若山師兄的死與我無關。”
簡如雲不為所動,說道:“我問的是左易師叔死的那天夜裡,你去了哪裡。”
柳十歲說道:“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聽著這句話,殿內一片譁然。
遲宴沉默了會兒,說道:“如果那是不便當眾提起的隱秘事,你可以去靜室說與我聽,或者去上德峰,由劍律親自聽,絕對不會傳與第三人知。”
柳十歲說道:“不用,無論在哪裡我都不想回答。”
遲宴盯著他的眼睛說道:“我能知道原因嗎?”
柳十歲說道:“我不想再撒謊。”
過去十餘年裡,無論在青山還是在不老林裡,他一直生活在謊言與欺騙裡。
好不容易擺脫了那樣的生活,他不想再回去。
大殿裡的氣氛變得越發怪異。
開始柳十歲不肯回答這個問題,便已經說明有問題,更何況他這時候說明了自己就是不想撒謊。
很多視線落在了趙臘月與井九處,尤其是後者。
柳十歲卻沒有再看井九一眼。
趙臘月眼皮微垂,等著井九說話。
其實,殿內所有人都等著他說話。
十餘息時間過去,井九沒有說話。
趙臘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發現他的神情都是那樣的平靜,不禁有些意外。
殿內眾人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