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啊,不然她又是個女的、又這麼年輕,怎麼可能一來就空降高層。當時咱們新區招人都指明不要女的了,可現在她還是來了。這中間沒有貓膩誰信啊?”
“性別是女的就是好啊,一來就拿到了高層的許可權,能夠隨便進出;你說我媽怎麼不把我生成個女的呢,這樣說不定我都能混到王博的位置了,哈哈。”
他們的對話並沒有刻意避開華蔚,甚至討論聲都比往常的說話聲要大,這擺明了就是說給她聽的。
不敢正面和她對峙,就只能說這些陰陽怪氣的話來噁心她了。
如果華蔚因此而生氣,說不定還會被扣上一個開不起玩笑的帽子。
但華教授、不在乎。
她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鏡框,在辦公區的過道上站定,抬眼與那群基礎研究員對上目光,“父系染色體是決定性別的唯一因素,你不是個女的這件事上,你只能怪你的父親無能。”
“連這種基礎的生物知識都不懂,我很懷疑你們是透過什麼渠道進入的新區?”
“是那種見不得光的屁.眼交易嗎?”
或許是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文文氣氣、沉默寡言的女教授會突然發難;這幾人一下子就變了臉色。
其中一個人梗著脖子,吞吞吐吐:“教授,我們也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你沒必要生氣吧?”
“我們都是堂堂正正考進來的,你汙衊我做那種、那種交易……”屁.眼兩個字難以啟齒,他張了張嘴,復才艱難開口:“我跟你道歉還不行嗎?我們不就是發發牢騷,你為什麼要這麼咄咄逼人?”
華教授眉頭微蹙,“你為什麼生氣?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做那種事情了。”
“我知道你很勤奮,前些天我半夜三點從命盒實驗室出來的時候,還看見你進了王博的辦公室問問題,這麼努力的研究員,現在也少見了。”
但她又語重心長地開口:“但是也要注意身體,別熬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