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的那些訊息,你都看到了吧。”沉沉語調如松如翠,樓懿文慢悠悠給華蔚斟了杯茶。
白色霧氣嫋嫋,叫人看不清晰她的情緒。
“如果特指唐家退婚一事,那是看到了。”
如今唐家恨不得和樓家割席,好搭上那位神秘人士的線,當然要將這件事廣而告之;最好能再將唐時文賣個好價錢。
樓懿文聞言彎唇一笑,將手中的黑棋落子於一角:“前幾日清原參加酒會,中途離席出去透氣;卻沒想到遇見了唐時文正挽著個陌生的女人卿卿我我、好不恩愛。他氣不過,上去就給了他一拳。”
“回來他和我說,幸好退了婚,不然樓婕真嫁了過去卻發現丈夫是個見異思遷的下三濫,後半生都要在痛苦中度過了。”
說到這,樓懿文佯裝嘆了口氣,“唐家如今新巴結上了貴人,自然看不上我們這種舊世家;你說這日後,讓我樓家子輩怎麼見人呢。”
如果華蔚沒看見她眼底明晃晃的笑意,或許還真就信了這老太太的鬼話。
“這一拳打下去,唐家恐怕更篤定了當初退婚的選擇是對的。”
樓家越心生不滿,就越證明樓氏集團可能正走向日薄西山;他們就越會放鬆警惕,走入她們佈下的陷阱。
樓清原這一拳,倒成助力了。
提起退婚,樓懿文眼眸暗了暗,臉上笑意斂了幾分,“說起來你可能不知道,當時我為了讓唐家人信服,特意演了場為難他們的戲碼;沒想到這唐維林卻是個不要臉的。”
“說如果不願意退樓婕的婚,就讓我把樓闊溪換上,言辭中的不屑之意,聽得我差點忍不住親自上手給他個幾巴掌!”
唐時文那腦子裹黃泥的玩意,多瞧一眼都是對她的侮辱,還想配樓闊溪?
洗洗睡吧,夢裡什麼都有!